向衝天道:“弟子明白了,剛才前輩在那張永麵前說了也要弟子保他,那弟子聽前輩的,跟你一起去就是了。”
盧家仁道:“還有個事我要說給你知道,就是不知哪裏出了破綻,老夫已是殺了一個想要搶在我們前頭把這事報告給劉謹的家夥了。剛才本來在張永在前我還應該確定你不是劉謹的人的,但當時怕嚇著他,也就隻問了你是不是寧夏的叛黨,以免張永知道劉謹的人也知道他的目的了。”
向衝天聽懂了盧家仁的意思,是怕張永知道事情可能走泄,被嚇得打了退堂鼓,不敢再對付劉謹了。笑道:“那好罷,前輩就帶弟子去找那張永罷!”
盧家仁展顏笑道:“若是別人我還不敢帶去見他,但他也聽說過你在濟南救濟百姓自己也吃窩棚煮的粥的事,知道你一真真正正的俠客胸襟,他也信得過你,所以你剛才得罪他,他也沒有生氣。”
向衝天點點頭:“弟子還有一匹借人家的黑馬,剛才叫它躲起來了,弟子把這黑馬也帶進城去罷!”說著打了聲呼哨,果然那黑追風也在這林子裏頭,歡嘶一聲,跑了出來。
盧家仁看得那神駿之極的黑馬都呆了:“小向,你從哪裏弄了這樣的匹好馬?了不起!”
向衝天苦笑:“這是洛陽金大王兒子的馬,被我硬借的。”向衝天一麵跟盧家仁向城裏走,一麵把自己從護送白蓮教一行人進了潼關以後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盧家仁連連點頭:“不錯,好男子做事,正當這樣。也難為這馬了,竟如此靈性,懂得照顧主人,你倒真是要好好待它才對。隻是把你急出病來的那一件事,老夫也不清楚,老夫頭一次見到你時,你已經被他們收養了,這其間的真實情形,燕震必然清楚,上官羽和殺人王叫你問燕震,這也是對的。但是小向,老夫有一點是必須要跟你說清楚的,你可要記好了!”
向衝天聽得神色一懍,連忙停下了腳:“前輩請吩咐!”
盧家仁道:“你想得不錯,以前七殺手物色弟子,隻要是他們看中了的,確是有過殺了那孩子父母再把孩子收養的事,葉大俠也就是為的這事,才讓燕震入反天會,監視著不讓他們亂來的。”
向衝天腦子轟地一聲像是炸了一般,呆站著,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盧家仁目光平和地看著向衝天,過了好一會,向衝天呆滯的眼光才活動了些,嘴裏像是吃了十八斤黃蓮一般艱澀地道:“那麼弟子的父母真是師父他們所殺了麼?”
盧家仁道:“此事卻也未必,因為有時他們看到骨骼好天質佳的孤兒,也是要收養為弟子的。而且七殺手這個殺手集團當年的幕後老板,就是雲南的沐家,有些事也不是你師父他們的本意,隻是受命於人,不得不從。這也正是上官羽叫你問這件事時反複要你問燕震的原因,但你要聽我一句話,現在天下百姓受倒懸之苦,其原因實是因為劉謹誤國所致,在除掉劉謹之前,你必須把自己的事放一邊,縱是令尊令堂是被你師父他們害死的,也要先對付了劉謹再說,這次機會實在是好不容易才有的,你可不能做天下的大罪人!”
若是別人拿這大題目來壓他,他隻怕早就翻臉了,但金陵四傑卻是跟一代大俠葉獨行過命的交情,放眼江湖,敢把金陵四傑的話當耳邊風的人簡直連一個都沒有,向衝天隻覺得嘴裏發苦,淒然看著盧家仁,盧家仁伸手拍拍他肩道:“小向,聽盧老前輩的,為了天下蒼生,這次算是盧老前輩求你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