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千刀沉下了臉,拿起了刀。
商千刀殺人了。
商千刀拿著剖月神刀,歎了口氣:“刀老兄呀刀老兄,老子本來沒想要殺那些官兵的,但是姓焦的老王八蛋跑了,老子這身殺氣沒地方發泄,隻得拿他們來試刀了,反正老子落到他們手裏,他們也是一定要了老子這條老命的,”
商千刀提著刀在夜路上,不見了。
第二天大街上官府用牛車高挑起了一大串的人頭示眾,裏麵有犯了宵禁令的百姓,也有被各處路官兵殺死的江湖人。
楊平也到了分舵裏,報道:“昨天晚上裘家兄弟夜闖紫禁城想要剌殺劉謹,被殺,另有幾路人馬隨後又闖進去說是要殺劉謹、穀大用,還是沒找到劉謹那太監的住處就被禦林軍截殺了,城裏昨晚也好了些江湖人,但是宵禁的官兵也死傷得不少。”
段長軒聽得皺眉:“本幫可有人遇難麼?”
楊平道:“啟稟長老,本幫弟子昨晚並無犯禁,屬下已照您老和長孫舵主的吩咐傳話下去了,叫他們都安份些!”
段長軒點頭道:“這樣最好,這時候長孫舵主正在見張采派來的人呢,姓張那賊派了人來要本幫弟子也出動查找江湖人的消息!”
忽地一個弟子進來報道:“長老,謝不悔有事要稟報!”
段長軒道:“讓他進來。”
那謝不悔進來行了禮道:“報段長老,昨天晚上有一路巡夜的官兵在焦芳那老賊家門外的大街上被人殺光了,兵馬司的人派仵作驗屍之後說凶手是用刀殺死那一路人的,所以兵馬司叫小的派些弟兄們找找北京城內昨近來了哪些使刀的江湖高手!請長老示下!”
段長軒和楊平聽得吃了一驚:“真他媽是越來越亂了,怎麼一路人沒一個活口麼?還要我們幫他們找線索?”
謝不悔道:“那一隊官兵連帶隊的巡檢王聰共三十二個人,全都是被人一刀從頭到胯劈成兩半,絕無活口!”
段長軒和楊平相視一眼,悚然一驚,段長軒沉聲道:“那你們帶些兄弟在城內到處找就是了,有了風聲,也要知會分舵知道,聽見了麼?”
謝不悔道:“是,屬下這就去。”
楊平忽地道:“謝老大,且慢,你們最好天一黑就回去,不要給官府落下口實。”
謝不悔笑笑:“這個我自然知道,想要給丐幫上套,六扇門的孫子還他媽本事沒到家呢。”
段長軒點點頭:“這就是了,你們也要小心,見機行事!下去罷。”
燕震扮成守地牢的小卒,本還有些擔心被人認出來,不想刑部因為王恭廠死得人多了,怕人手不夠,也調了些人過來幫忙,也就有些人被分下來守著地牢,而事前也剛調了些人來守牢,前麵的人都並不完全相熟,刑部的人一來,這水就更渾了。
這些把牢的小卒自然想不到會有人敢混進來,何況燕震扮什麼人就像什麼人,當初在海島上連精明之極疑心最重的倭寇都看不出一點破綻,這些小卒更是連個屁都看不出來,還看得出來個屁麼?於是都放心得很。
燕震卻有心跟了老卒一起吃飯,叫苦道:“哥哥呀,這裏您是怎麼受得了的?連個母蒼蠅都沒有,還不能回家去,這叫小弟怎麼過呀!在刑部都沒碰上過這樣的事哪我,完了,真是完了!”
老兵瞪了他一眼:“瞧你那點出息,不就是沒娘們麼,猴急成什麼鳥樣了?”
燕震涎著臉道:“不瞞老哥你說,以前小弟在刑部大牢裏,那些犯官家裏的娘們少了麼?那些官老爺的老婆咱們自然不敢打主意,但那些小丫頭仆婦們卻也長得標致得緊,著實叫人看著眼饞呢!”
那老軍道:“你小子也不隻能看著過過幹癮罷了,難不成還能弄到手麼?”
燕震唉聲歎氣:“是呀,上麵頭兒看得緊,小弟不過隻是睡了一個什麼禦史家的管家的娘們幾次,別的就再打不到主意了。”
那老軍吃了一驚:“小子,強奸犯婦那可是要殺頭的,你小子為了女人不要命麼?”
燕震垂頭喪氣地道:“沒有女人,小弟的命就不見了九成了,這魂呀全都早被勾走了,遲早也是個死呀。老哥呀,這裏麵可關了雌貨麼?”
老軍冷笑:“有!那自然是有的,但你小子最好老實點,不然送了命,隻怕你就是刑部的也吃不消!”
燕震頓時來了勁:“老哥你說說,關在哪裏的,小弟怎麼沒看見過呢,長得怎樣?”
老軍看著燕震冷笑:“你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你要找死我也沒辦法。隻怕就是我說出來,你小子隻是聽了就不敢打主意了。”
燕震給那老軍倒了杯酒:“老哥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