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2 / 3)

商千刀一腳踢翻了桌子,大笑道:“你們想要把老子一口一口的咬來吃了麼?老子可不像我那師父那樣狠到連人都吃呀,你們這是何苦呢?要吃吃我師父和我小師弟去呀,要不要我把他們從棺材裏拉出來請你們吃?老子當真從沒吃人肉過,你們倒想要吃我了麼?在下區區一下都心慈手也他媽的軟得不像話,各位爺們兒怎能跟在下當真呢。你們咬死老子,老子也沒你們那樣毒,隻是想要把你們都烤熟的,請那位什麼常侯爺吃宵夜罷了,這也隻是怪老子窮得不像話,隻能拿你們作人情了。”

這些人雖是給商千刀打的穴道各不在一處,竟都一般的不能動彈和言語,隻眼睜睜看著商千刀。

商千刀伸手一指,眾人眼光不由順了他的手指望去:“小人我特意買了好多的油,本來是想要打算給各位老爺們炒幾個小菜,隻是小人太懶,起得床太遲,竟在市上什麼都沒有買到,隻有把你們幾個當了菜了。嘿嘿,他媽的,聽天山飛雪劍派的人說回人還是什麼人把了羊整隻的穿了烤吃,早想牽隻羊來了,卻今天菜市上什麼都沒有,好在晚上有你們。啊,這裏竟還有火,更夫不是在街上說的麼:天幹物燥,小心火燭,你們怎的還玩火?不像話——太不像話了。”商千刀轉身從滿堂紅燭架上取了枝蠟燭,笑嘻嘻地走到了牆邊那副仇十洲的花鳥圖前,萬維網眾人這才看見上麵一滴滴地下向著地上滴著油。

商千刀伸了那燭火到那畫下麵去,他買的油本就是在小販那裏炸吃食,經曆了多次煎炸過的,更無半點的水在裏頭,澆在紙上更是易著,火燃著了那副畫,畫上的火上了牆。

商千刀走到門口把了四個看守的人也踢進了房裏把門帶上居然還用了把鎖認認真真的鎖上了那門卻把了一個鑰匙從窗孔裏丟了進去。

神機營的人本不是沒殺人過,卻都沒被人殺過,平日冷峻嚴酷,刑訊苛毒,三木之下有求必應,有辜無辜的人都無分好歹老少良奸貴賤男女被打死打殘打傷,他們都能視若尋常,簡直尋常得有如一日的三餐,三餐的桌上的蠶豆花生鹵肉涼菜和燒刀子二鍋頭,或是還有些竹葉青女兒紅。

這時灼灼的熱氣逼來,窒悶得人透不過氣,本是想要閉上眼不看,但轉眼轟然的火焰燒燎翻卷,沒有一個人能忍住死亡的恐懼,火光中他們看見了影影綽綽的人影,似曾相識卻又不識,眼前閃現的竟是往日一個個被他們自己在大牢裏打死殺死毒死逼死的的死了的死人的樣子,看不清各個的人的臉孔麵容,卻分明清晰地感到火場裏生出種比燃迫眉眼已是燒身的火煙熱氣都壓抑不住的寒意,似是當時死人鬼魂縈繞了,總是眼前揮之不去似有似無的那絕望迷亂滿是死意的眼光!

當人找到這間房外見連守衛的人都失了蹤,都以為是神營眾人殺了看守逃了,至於那鎖得好好的好整以暇的在門環上的大鎖,定是神機營人臨走時設的疑兵之計,雖是那鎖禁不住常仲英手下人一拳一掌,卻硬是沒有一個人去開那門。

巡撫衙門的聽差帶了人請常仲英去撫台衙門歇下,常仲英鐵青了臉沒理他,兀自四下找尋神機營的人。直到了天大亮,總算是火熄了,到處煙熏火燎的慘淡,左進的居民們深夜也都來救火,但商千刀到處灑了油,水澆將上去那火焰反倒向上一漲。天明火滅,富貴堂皇的巡撫私園隻餘下一片焦炭。

常仲英在火場亂走,也不知道在找什麼,經過神機營眾人最後吃酒消夜的那屋時,瓦礫場上一片火煙,煙裏分明一種古怪的肉香——火燒肉糊了的香!

這時身邊的人也了到了那味,不待吩咐,眾人已是上前搬撿起了斷梁碎瓦了,那聽差帶了撫衙的差役跟在常仲英屁股後轉得足足的有十足十的三四個時辰,這時都走得腳都要斷了,常仲英雖沒理他們,他們卻不敢有稍停,這時也忙上前幫起手了。

隻搬了幾根木頭,便有人叫了起來:“這裏頭有人!”

“活的還是死的?”另一人張口便問,隨即便知道自己問得狗屁不通了,這樣火勢壓製之下,豈會還有人能活著?

常仲英急促地道:“清開了瓦片,我要瞧瞧裏麵的情形,你們莫要弄亂了!”

一個時辰後,爛瓦殘木已是搬開了,那本就隻是被燒成焦炭的人勉強形成的人的形式卻給了亂瓦焦木砸得得連人的樣子都保不全了,若不是地上還有些給壓在木頭下的些焦黃的手,和神機營的人燒得漆黑的銅牌,人也未必便能確定裏麵竟是燒死了二三十個人。

這樣子的忙亂了一夜,每個人眼裏都滿是血絲,看著清理出來的各神機營人的隨身帶的身份牌子,常仲英咬牙切齒地冷笑了聲:“當真有你的,商千刀!”

這時,遠處傳了陣喝道聲,常仲英眼裏精光一閃,也沒等他派人去看,便見一個撫衙的差役被引了進來:“侯爺,巡撫大人昨夜中酒太深,早上才醒了來,特來拜會侯爺。”

常仲英冷笑了聲,也沒說話,自顧地走了開去,涼了那差人在那裏左看右看,卻見每個人都是鐵青著臉,就像是才死了老爹之後老媽也自殺了,這還不算,跟著老婆跟人跑了,走前還卷光了家產把兒子都扔到了井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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