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2 / 2)

王定歎了口氣:“商千刀和要錢不要命都是人廚子的徒弟。”

謝春生駭然,怔了一會,道:“嚴厲被商千刀殺了這事你也知道麼?”

王定點頭:“小弟也是回到家才聽人說起的。”

謝春生歎著氣:“大年初一二的天氣他還在濟南殺了神機營的人,怎的這十來天他便到了河北?竟有這樣的快法?我若非為了老弟你的壽辰,特地把了四匹宛馬來拉車,隻跟羅賢弟一起,帶了兩個跟人,那也不能在今天趕到,路上積雪之厚,不是那宛馬腳力,也根本十來天走不出五百裏地,更不要說到這裏了。”

這些人實在是想不到商千刀為趕路一路使展輕功,路上積雪又厚又軟,但商千刀身形如電,當真踏雪無痕,連了奔馬也比他不上。

在座諸人再一聽說嚴厲死在商千刀手裏,一個個都是相顧失色,無不駭然,廳中一時無聲。

好一會,王定才打了個哈哈:“現在我們這裏這樣多的人,還怕了他不成,總要殺了他才能徹底除去後患。”

燕山神拳門掌門顏師古怔怔地道:“前些時日聽了反天會在山東鬧得厲害,卻不想商千刀一個人竟有這樣膽氣,比反天會的人還囂張。”

一聽提到“反天會”三個字,五定謝春生和羅茂三人都不約而同咳了聲,神色極是古怪。

眾人看得一呆,滄州袁存義出聲問道:“王老總,謝盟主,羅大俠,莫非也跟反天會的人有什麼糾葛麼?”

王定沉下了臉,謝春生卻歎息著點點頭:“這位老弟說的不錯,正是反天會的人跟我們有些交結。”

王定心裏雖有些驚異,但那四百萬的借據卻是他心頭壓軋的大石頭,也顧不上別人的事了。

袁存義問道:“可否說來聽聽?”

羅茂又咳了起來,謝春生卻淡淡地道:“羅賢弟,那本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說出來也沒有什麼的。諸位,這本也是謝某為老不尊所致,這些年來逐漸地有些貪心不足起來,苛刻得那些莊戶農人緊了些,反天會的問心堂主便來叫謝某出三十萬兩銀子交到丐幫濟南舵主梁超的手裏賑濟受雪的災民。”

王定聽了問心堂主四個字後嘴裏衝口而出:“向衝天?”

羅茂悻悻地道:“正是此人!”他吃了向衝天的苦頭,竟還放不下。

謝春生搖頭道:“其實這姓向的對我也算是手下留情了,若非當年我老頭子誠心感激葉獨行葉大俠的大恩,隻怕我已是家破人亡了!反天會的手段,連了人人頭痛的錦衣衛神機營和東西內三廠都不放在眼裏,我老頭子雖是承蒙各位江湖朋友瞧得起,看來名號大氣威風,但手上那些斤兩,根本不是那問心堂主的對手!後來麼——”他喝了口茶,道:“羅賢弟幫我把銀子交到梁舵主手裏時,才聽說了他前些天搶了遼東宗守成兩萬兩銀子交到梁舵主那裏放糧後竟一個人殺了錦衣衛的七八個高手,死在他手裏的人有才接孟賢昭上任不到一個月的錦衣衛都指揮沈登,巴山花劍雨,唐門唐三,淮陽萬重山,其餘的如過江龍、劉端他們一個個都是身受重傷,其中還有武當派的高手楊四海,還有些人我記不清了,但總之全都栽在那向衝天一個人手裏,而那姓向的連根寒毛都沒讓錦衣衛的人碰到,你們說這怎樣才能得了?”

王定聽得呆了,其餘的人卻更是聽了呆得傻了,花劍雨唐三萬重山這些人的字號在當鋪裏隨隨便便都是能當上個幾百兩金子的人物,竟會聯手之下還死在一個年輕人手裏,卻連人家的衣裳都沒沾著,若非是講這話的人是堂堂的北六省武林盟主,他們就是死死的死了之後也萬萬不肯信的。

袁存義卻正是穿梭十字劍裏老大袁鎮的獨子,韓氏雙虎韓忠韓義卻也正是他的師兄,前年得了他們來信說是在遼東大豪商宗守成手下保鏢,一聽宗守成被向衝天搶了兩萬兩,不覺便站起來拱手道:“謝老,弟子兩個師兄正是在保宗守成的鏢,那姓向的搶了宗守成,弟子兩個師兄可沒事麼?”

謝春生看了他一眼,道:“袁世兄的兩位師兄可是姓韓麼?”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