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渾蛋前麵剛衝出了城門,軍兵又見兩匹馬飛馳而至,他們卻認得這兩匹馬都是洛陽武林大豪金大王兩個兒子生平最是寶貴鍾愛的寶馬,平日給這馬洗澡梳毛換蹄鐵,都隻是兩兄弟自己動手,騎馬的自然也隻能是金大王的兒子了,這些人哪敢再罵,隻是躺的躺,爬的爬,在地上眼睜睜瞧著金家兄弟出城了。
向衝天又縱馬跑出了數裏,那馬力也漸漸不加,口裏吐著白沫,緩了下來,向衝天拍了拍那馬,苦笑:“雖然你也是尋常的馬,但若非我真有要事,也不舍得這樣拿你的命來玩,這可對不住了。還是讓你先吃些東西罷。”
向衝天拉著馬正想要找家客棧,就聽得背後一聲厲叱:“接著!”風聲颯然,有物居然是向自己招呼而來,向衝天聽著那呼呼的風聲就知道是鐵彈子之類的東西,他頭都沒有回,馬鞭回處,兩個鐵膽大小的暗器已是被他卷住,他正想要原物發回,轉回眼一瞥間,金光閃閃,他眼一亮,大笑:“我居然是遇上貴人了,這金子可就不客氣呀!”嘴裏還說風涼話,看了後麵兩個少年騎的紅黑兩匹馬,眼珠子瞪得都要從眼眶裏突出來了,口水順著嘴角流到衣上。
那兩個少年出聲示警也隻因為他們世家子弟生平絕不肯暗算於人,也不屑於對人施展暗算手段,卻萬萬想不到對方聽聲知物,收接暗器的功夫竟是這樣絕高,生平未見,齊地叫道:“那位兄台且住!”
向衝天冷笑:“看你們兩位的意思,莫非是看在下這馬累得不行了,還想要送了馬給在下區區?”
那兩個少年一怔,齊地把馬勒得向後退了一步:“你是什麼人?”
向衝天看著兩匹馬,眼裏盡是不帶好意的壞笑:“什麼人?在下區區我是過路的!不壞,不壞,這馬當真不壞,這樣的好馬絕不肯被庸愚的人騎在背上的,你們人也必然不壞,本來區區在下也不想搶你們馬的,但是現在區區在下有急事要趕路,你們卻來用暗器打區區在下,若不跟你把馬換上一換,那區區在下豈不是吃了大虧了!”
一個少年大聲道:“你敢!”
向衝天雙手一攤:“那有什麼法子,本來在下萬萬不敢搶的,隻是要偷也要等到晚上才行,你們從城裏追了我出來,自然住的是城裏了,我時間寶貴得緊,不能再費了,哪有空回城一趟,不如你們就乖乖地把馬送給在下區區,怎樣?大家都不傷和氣!在下區區喜歡黑的,你這黑馬給了我罷!”向衝天吹了吹拳頭,壞笑著走了上來:“在下從不占人便宜,用在下自己的寶馬跟你換了,這位小哥你不但沒吃虧,還賺大了呢!”
騎黑馬的少年冷笑:“你居然敢在洛陽城外搶我們兄弟的馬,膽子倒也不小,你是什麼人?有種的報個字號!”
向衝天歪著腦袋看著這兩個少年,這兩個少年衣飾華貴,眉宇間有種頤指氣使的氣派,但眼神卻並沒有驕橫之氣,顯然是教養極好的世家子弟,若是閑時相遇他都說不定要跟這兩人好好結交一番了,本也不想搶這少年的馬的,但是他心急要去北京城,若是商千刀也在北京投靠了劉謹那自然一齊找著了更好,不然的話先上北京殺了劉謹,慢慢再找商千刀也是一個法子,白蓮教的事已是耽擱了他一個半月的功夫,他早就等得急了,恨不能自己生了雙翅馬上飛到北京城,於是就打定了主意要想硬借馬一用,日後再送回來就是了,嘴裏卻鬼話連篇不著邊際地胡說八道:“在下麼?在下就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砍人大哥,武功真的很高,所以你們還是把馬給了我好,不然我動手起來,隻怕你哥兩不是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