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治。”
召煒扭過了頭,聲音平靜,但他的目光已經泛血,如一隻洪荒猛獸,緊緊地盯著那人。
張寧濤見狀心中一顫,不自主的退了幾步。
召煒甩了甩手臂,頭也不回的衝向重症監護室。
“劉醫生,你太胡鬧了!人命關天,你難道就讓這麼一個小子去救人?”
張寧濤又一次開口質問起來,看著重症監護室,一臉憤怒。
他恨自己怎麼被個毛頭小子給嚇唬住了,臉上有些掛不住。
說著,張寧濤直接打起了電話。
“喂,院長麼?出事兒了!劉醫生私自讓外人給重症病人做手術,病人出了問題怎麼辦?您趕緊來,不然一會兒真就出事兒了!”
說完這番話以後,張寧濤掛掉了電話。
“張醫生,你想搬到我,也不能拿病人來做文章吧?”
劉醫生有些怒了。
張寧濤說這些話,自然不是為病人考慮,而是兩人一直就有衝突。
他一直想除掉這個競爭對手。
說白了,隻要劉醫生沒能把人給救活,那麼他就有機會坐上主任的位置。
也就是,召彤死了,這才是張寧濤想要看到的結果。
剛才他拉住召煒,也是這個原因。
被劉醫生揭穿了的張寧濤,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隨即厲聲說道:“你別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劉醫生眼中滿是厭惡,別過了腦袋,看向重症監護室。
他的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打鼓,自己卻是有些太草率了,如果病人真出了什麼事兒,那自己肯定也脫不了責任。
想到這裏,劉醫生也有些後悔讓召煒進去了,不過事已至此,他隻得暗自祈禱,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重症監護室內,召煒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召彤,心中一陣的抽搐。
召煒反手將重症監護室的門鎖死,他怕有人衝進來,像這種嚴重的傷,召煒也不能保證,一旦有人衝進來,會造成什麼後果。
深吸口氣,召煒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布包。
從裏頭掏出幾根銀白色的針。
召煒從來都是針不離身的,在他得到醫聖傳承之時,這個布包便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畢竟,堂堂醫聖除了傳承以外,留下的唯一東西,絕對不會是什麼俗物。
召煒沉著臉,拔出一根銀針,一股熱流一肉眼可見的速度,衝入召煒手中的銀針當中。
一根一陣直接刺入召彤的穴位,接著,召煒一連拔四根銀針,一根根的刺進召彤的身體之中。
召彤的身體上浮現出一股白色的氣流。
召煒臉色一正,手指輕微的撚動著針頭。
一道道氣流從召煒的身體之中流出,緩緩地渡入了針頭。
而召煒的臉色也逐漸變得蒼白,他的額頭,已經布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召煒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一根根的的針頭在召彤的身上輕微的抖動著。
而召彤原本快要斷絕的生機,也在一點點的恢複,她之前蒼白的臉孔,現在也終於浮現出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