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夏扶著北堂淳重新躺下,用毛巾沾著藥水,一點一點地擦在北堂淳胸上的傷口處,寒夏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麼皮開肉綻的情景,剛開始塗藥的時候,差點有些反胃想吐,還好,忍住了。
北堂淳沒有說話,緊緊地咬著牙關,太陽穴處的青筋都爆了起來,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整張臉都紅了起來,想來這個藥是非常疼的,但他卻還是一言不發。
寒夏一直專心地擦拭著北堂淳的傷口,倒是很笨沒有注意到她表情的變化。當寒夏放下手中的毛巾地時候,正準備關切的問候一下,可是當他看見北堂淳那張臉的時候,又一下子驚呆了。
這到底是什麼藥?他他怎麼會這麼疼!
“木糖醇,你,你還好吧?”寒夏小心的問道。
“沒事。”北堂淳聲音有些顫抖,緩緩伸出手,手無奈劍指,隻見他的手指尖顯出一道光芒來,他帶著光芒,在自己的傷口上,一點一點地覆蓋上來,然後,不可思議地事情就發生了!
隻見那光芒略過之處,皮開肉綻地皮膚,居然一瞬間就愈合了起來,絲毫看不出哪裏有一點點的傷口模樣。
“你,你這傷口,怎麼好的這麼快!”寒夏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要是傷口都可以這麼快地愈合,那醫院不就成了擺設了嗎?
“隻不過是幻術,讓人看不到傷口,聞不到血腥味罷了。”北堂淳完成了手上的動作,長長出了一口氣。
“這麼說,傷口還是在的?”寒夏問道。
“對。剛才擦的是一種很烈性的療傷藥,所以,很疼。”北堂淳輕描淡寫地說著,似乎那些傷口不是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不讓別人知道你受傷?”寒夏問道。
“因為我是一家之主啊。”北堂淳似乎有了些憂傷的感覺,說道,“我是北堂家的家主,這個家,都靠我一個人在維係,你不懂。”
“又是我不懂!哼。”寒夏聽著北堂淳那種似乎他什麼都懂,而自己還是個小孩子的語氣,就有些來氣,“你也不過比我多活個一百年,有什麼了不起的!”
“唉……”北堂淳不著痕跡地歎了一口氣,解釋到,“這種幾百年的大家家族,傳承到現在,不容易。南宮家二十年前便徹底毀滅了,家族中的人,有的走了,有的死了,有的,隱姓埋名,過起了普通人的生活。同樣的事,我不能讓他發生在北堂家上。”
“我,不過是聯係這個家族的紐帶罷了。”
“我是整個家族的核心,一旦我出了什麼事,家族中難免人心渙散。”北堂淳索性耐心地向寒夏解釋了起來。
“嘁,真把自己當人物了。”寒夏在心裏嘀咕了一句,繼續說道,“那之前那個蘇荼來,這麼大動靜,你們家族的人,也沒看到誰出來啊?難道自家家主出了事,都沒人來幫忙嗎?你不會,就是個光杆司令吧?”
“因為蘇荼是結了結界的,隻有在結界中的你我三個,能互相看到罷了。”北堂淳解釋到,“蘇荼是個千年老妖怪了,不過他早就與世無爭,所以不想讓人發現罷了。”
“既然是個大妖怪,他又抓我做什麼?”寒夏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他應該不會殺了你。他如果想殺了你,你早死了。”北堂淳無奈的笑了笑。就算自己事北堂家的家主,在這種大妖怪年前,還是很弱小。
“你打不過他?”寒夏問道。
“自然是打不過。以前,或許可以吧。”北堂淳回憶起了很多年的時光,兩個人,兩把劍,一壺酒,不被家族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