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荼向寒夏說明了現在局勢的嚴峻性,寒夏也明白,自己就算是能夠動用斷水劍了,但依舊需要修煉,才能將斷水劍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傷好之後,寒夏便開始了他的修煉,每天天剛亮就開始練劍,除了吃飯的時間,幾乎一刻都不休息,似乎是想要把自己沉浸在無止盡的修行之中,才能夠不去想多餘的事,變得就像一個機器一樣麻木。
北堂淳總是站在寒夏看不到的地方,靜靜地看著他,心疼,卻不敢再上前一步。
這一刻的北堂淳,是懦弱的。
寒夏每天練完劍,便回房休息,可是,他並不想睡覺,因為,每天他都會做一些,奇怪的夢。
他拚命地練劍,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盡,想著人在特別累的時候,是不會做夢的,可是,他卻沒有一天不去做這些夢,這些有點讓他不知道怎麼看待的夢。
夢裏,寒夏總是處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今天,他站在一處深山中,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一個是北堂淳,一個是南宮契,這個南宮契,和自己長的,真的很相似。
深山中,南宮契和北堂淳配合十分默契,追逐著眼前的妖怪。北堂淳一身素青衣,看起來有幾分清冷孤高的模樣,衣帶飄飄,一舉一動都很優雅。反觀南宮契,衣著打扮倒是有些邋遢,腰間還帶著個酒壺,一頭長發都不知道好好收拾一下,束地亂七八糟的,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灑脫和放蕩不羈的感覺。
沒想到,這樣的組合,居然能相處地這麼融洽。
“阿契,今天我可不打算讓你。”北堂淳一邊快步向前略去,追逐那個妖怪,一邊對旁邊的南宮契笑到。
“哼,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南宮契不屑地說道。
“這次賭什麼?”北堂淳問道。
“賭今天的晚飯,可好?”南宮契笑到。
“好啊。”北堂淳答應到。
“我要是贏了,我要吃醉夢樓的龍蝦羹。”南宮契說道。
“嗬,你贏了我再說吧。”北堂淳微笑道。在他看來,今晚是不會有機會吃到龍蝦羹是吃不到了。
果不其然,晚飯的時候,兩個人坐在街邊的小攤,吃著兩碗陽春麵,清湯寡水,連葷腥都看不到。
“我就不該和你拿晚飯打賭。”北堂淳吃著碗裏的麵,無奈道。
“像我這種窮人,有麵吃,你就滿足吧!我可沒有你們北堂家有錢,愛吃不吃。”南宮契耍無賴道。
“吃,我吃,很好吃。”北堂淳看著南宮契,嘴上升起一抹玩味似的微笑,說實在,自己在家吃慣了大魚大肉,偶爾吃吃外麵小麵攤的陽春麵,也別是一番滋味,但是南宮契就不同了,他恐怕早就吃膩了,就不知道誰更不滿意這頓晚飯咯。
“好吃,我這份也給你好了!”南宮契有些不滿,端起自己的麵,放在了北堂淳的麵前,重重地砸下去,碗裏的麵湯都差點濺了出來。
“嗬,脾氣不小,你要是贏了我,我帶你噗醉夢樓啊,可是你輸了。”北堂淳有點賤兮兮地說道。
“吃吃吃!別跟我提這件事,這麼大一碗麵還堵不住你的嘴?”南宮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