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段晴泣笑“這是不是就叫卑鄙!一個活生生的人你告訴我,要怎麼消失?像我爸爸那樣??”
“不不不,我沒有那麼想,我隻是想讓她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眼前,永遠……”
“永遠……?!”段晴依然是落淚,“我喜歡的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了,而卻有那麼一個長的和他一模一樣的男人,背著我一直在做卑鄙的事情,還一直說著他愛我!你能告訴我嗎,怎樣才能算是消失……”
“晴兒!”孫有豪惱悔道“我也試圖在你眼前消失,可是每當……每當看到你在酒吧裏和其他男人聊天時我就恨,恨自己沒用,為什麼要做那麼多事情傷害你,恨自己為什麼要殺了你爸爸……或許那時我真的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求你原諒我一次,就一次……”
段晴站起身道“不可能,原諒你我做不到……”
她正要走,孫有豪卻從後麵再次抱住了她“不要走,求你了,不要走。要走的話,能容許我最後一個要求麼?和我再一起吃次飯,就今晚,最後一次……”
段晴承不住他的懇求,畢竟他在她的心裏還是那麼的糾結,一時間,她沒有了力氣,緩緩癱在了他的懷裏。
傍晚,待段晴在沙發上稍稍蘇醒,桌子上孫有豪已經擺滿了她最愛吃的飯菜。熄掉燈光點燃蠟燭,孫有豪把她抱至桌前,兩人像從前一樣各自進食,對孫有豪來說,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於是心裏格外的開心。
葡萄酒是他特意準備的,1982年的幹紅,在當初自己還是混混的時候,這樣的酒可是最奢侈的珍藏品了,曾幾何時他也想過,哪一天一定和許可人這樣的女友一起坐在桌前品嚐。
後來為了恩怨,他設計與段晴認識,這樣的酒喝過不知多少次,但沒有一次能感覺到它的味道。而今天,再次與段晴同桌共飲,它的味道著實的變了,變的好喝,變的味道幹烈。
大門外一陣急躁的門鈴聲響起,阮少華來了這裏。看看時間已經快到午夜,擔心的睡不下的他匆忙跑來了這裏,原以為是許可人刻意折磨她把她困在了這裏,沒想到的是,來大門前與他對話的居然是孫有豪。
“你來這裏幹什麼?”
“段晴呢?段晴在不在這裏”
“她不在”
“你騙人,她從早上出門到現在沒回去,一定是你們把她困在這裏了。快開門!!”
“她真的不在,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報警啊”
“你以為我不敢!?為了她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哈哈哈,好一個癡心的律師,隻可惜你來錯地方了,再搗亂小心我立刻叫人抓你”
“你混蛋,你害她還不夠慘嗎,你還想怎麼樣?”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再不走小心我要報警了……”
兩人的爭吵,讓躲在客廳裏的段晴看的一清二楚,心裏一萬個不願意讓少華難過,可……這畢竟是她的計劃。於是,躲在牆後的她滿心淚水,試想著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前後為難。見兩人隔著鐵門已經要打起來了,她這才橫下心裝醉的樣子東倒西歪的走了出去。
“喲,少華啊……你……怎麼你舍得從美國回來了麼?!我來給你介紹啊,前不久我結婚了,嗬嗬,這是我的老公孫有豪,怎麼樣,長的是不是很帥……”
段晴用手指在孫有豪的臉上似撫摸一樣的輕輕滑過,把那少華看的那叫一個心酸。但想到她一定是喝的太多喝醉了,才會錯以為他還是她的男人。少華用盡力氣的晃動鐵門,不時的喊著“段晴,你別再被他被騙了,他是你的仇人,快讓我進去,快讓我進去!我帶你回家……”
段晴故意一歪,撲到孫有豪的懷裏,“不要吵了,我好煩。他是我的老公,怎麼會害我,你回去吧,我不想和你說話……你忘了你是怎麼對我的嗎?!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孫有豪嘴上露出得意的笑,把她一用力抱了起來,回說“你快滾,不然我要報警抓你了!”
說著,兩人就又回了客廳裏。
段晴的心裏像是萬箭攢心,那叫一個痛,一邊看著孫有豪,一邊瞥視大門外的阮少華,雖然難過的要死掉,卻在她的臉蛋上一絲也沒有顯露出任何痕跡。
將那杯已經下過藥的紅酒遞到他手裏,又拿過自己那杯,一碰杯說道“來老公喝掉這杯,喝掉它我們去房裏一起做那件很快樂的事情……”
孫有豪以為她真的喝醉了,防不勝防的將酒一幹而淨。在抱著她來到許可人的房間後,體力不支的他終於倒在了床上。
段晴為他蓋了被子,然後悄悄鑽進被子裏用他的手機一起來了張自拍,然後發給了許可人,帶著那張床頭上許可人拚接起來的結婚相,後綴語道“這是不是就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