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病房裏,少華還躺在自己的病床上沉穩的睡著,阮萍雖然已經蘇醒,但她怕吵到少華休息,不敢支聲,就那麼一直靜靜的躺著。
她來到阮萍身旁,兩人悄悄的聊起了今天在段氏發生的事情,對於許可人的身世,阮萍不敢說出事情的真相,於是隻要她拿出手機來看看新聞上都說了什麼。末了,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她們想像中的複雜。
許可人搶了警察的手槍把孫有豪劫持走,兩人上車直奔了段啟雄的墓地,硬逼著孫有豪為段啟雄磕了幾個頭。可是,警察很快就趕到了那裏,一排排警車瞬時把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拉起孫有豪許可人把槍頂到了他的頭上。就算是死,孫有豪也想不明白許可人這到底是怎麼了,於是在被圍堵時孫有豪問她“你到底怎麼了,一定要鬧到這種底部嗎?!”
許可人哈哈大笑,之後回道“昨天我無路可去,在你那裏我問了你三次,問你要不要跟我走,而你……除了段晴似乎你心裏已經裝不下別人了,可是我呢?我的心事你又明白過幾分?”
“你到底是在幹什麼?!!”孫有豪迫切的問她
許可人再度大笑,之後回道“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為什麼會去找你,你不知道我到底都幫你做了什麼……”
“放下槍,你已經無路可退了……”警方還在極力的勸她自首
許可人依然大笑,眼淚不住的往下流,一邊哭一邊笑,直道“我居然幫你殺死了我的爸爸……我居然幫你殺死了我的親生爸爸……”抬手她扣了扳機就要朝孫有豪腦袋開槍
孫有豪登時被她驚到了,而這不僅僅是她手裏的槍,更讓他驚訝的還有那句話
‘啪’一聲槍響,聲音劃破了長空,久久不能停息
許可人把槍丟到了孫有豪麵前,慢慢的慢慢的倒了下去,倒在了血泊中。
臨終前她依然說著那句話“我……姓……段……”
回過身,聽著她的臨終遺言,孫有豪噗通一聲跪到了她跟前,看著段啟雄的墓碑相又看著許可人,他的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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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接受腎髒和眼角膜捐贈的阮少華康複出院,打從前一天知道自己可以出院時,他就嚷著要去吃頓好吃的慶祝慶祝,可偏偏他的高興並不能引起阮萍和段晴的共鳴。兩人在他身邊一直圍繞著,段晴一邊為他換衣服一邊客氣著推脫“又不是小孩子了,還總想著玩,醫生不是說了麼,以後你的身體還要慢慢恢複,不能暴飲暴食。還有啊,明天公司裏我還有事情,可能不能來接你出院,所以就別總想著玩了……”
而那阮萍也推說“既然已經定下日子結婚了,就多想想你們結婚的事情吧,別總動不動就知道吃!”
少華一聽還滿高興的,因為他從沒想過,一直討厭段家的阮萍姐姐,這次怎麼會這麼痛快就答應了他和段晴的婚事,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段晴這次居然沒有拒絕,真是一件讓人欣喜望外的事情啊!隻是……除了高興之餘,他的心裏似乎還埋著一件事情,雖然一時想不起那是什麼,但始終在心裏隱隱作痛。
回到家裏,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少華開心的把這幾天他和段晴的合影都收集起來,選了幾張抱在懷裏往床上一倒,就好像懷抱著段晴似的,開心的又是叫又是打滾的,似乎從六年前被姐姐拆散把他送去美國後,他就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的開心過。於是,在床上翻來覆去高興的又叫又嚷。
偶然拿出一張好看些的,來到桌前打算把它放到桌上的相框中去,隻是,下一秒他頓住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張似乎已經很久沒看到的相片,而上麵的人當時也有交代過,“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把相片換掉,不然你就死定了!!”她的俏皮神色似乎就在自己眼前說道著自己。
伸手在抽屜裏拿出了那個她喜歡的數碼相機,上麵還密密麻麻留著她的所有足跡……她的歡聲她的笑語,一點一滴都在上麵流利的存在著……“讓我們來看看你的床下,我早說過你這個懶惰的家夥從不收拾房間,你看我是不是說對了……臭襪子,是不是臭氣熏天的臭襪子……”
“好,衣服的事情解決了,那讓我們再來看看廚房吧,看你這個懶惰的家夥到底有多麼邋遢。”
“你看看你看看,這是什麼?是不是垃圾……吃完了就把它丟掉,放在這裏幹什麼,做展覽嗎?讓我們來數一數有多少個……一二三四五六……哇真的好多,怎麼我不在這裏的時候你一直吃這個嗎?自己不會做飯嗎?真是個懶惰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