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李世民也笑了，笑得李建成有些悚然，這笑容讓他想起了宇文化及。
不論你是好人壞人，在某些方麵隻要你有需求，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樣的，比如貪婪，比如饕餮，比如……情欲。
“你不殺我？”
“我為什麼要殺你？”李世民坐在離建成很近的地方，輕柔地將李建成額前散下的碎發別到耳後，順便用手捏了捏耳垂，指尖又延著下額的曲線移到下巴處，……
“李世民！”感覺到有些異樣的李建成，微揚了聲音，“你看清楚，我是誰！”
“你是大哥啊！”李世民慢條斯理地道，手也沒閑著，繼續在李建成的臉上遊移，李建成也不說話，反正也動不了，倒要看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下額好圓潤，和公主的一樣，鼻子和嘴，”李世民的手指在鼻梁上輕輕滑動，“像燕兒的，……眉目，”又將手移到眉峰處摩擦，“像韋瑋，怪不得我那麼喜歡她，眉目最是傳情，……”
李建成咬著牙，眼神狠厲，嘴角透著冷笑：“李世民，你那些嬪妃女人都等著你呢，還不快去找他們！”
“你現在這個樣子，和我第一次見陰氏一樣，當時她也是一臉恨不得殺了我似的，不過，”不管李建成如何動怒，李世民臉上一派祥和，目光迎向李建成的眼睛，“大哥，最像的，還是元吉的正妻，巢王妃楊氏。”
“李世民，你到底要怎麼樣？”李建成快把牙咬碎了！！可惜自己動不了。
“大哥，其實我也不明白，”李世民望著李建成噴火的眼睛，苦笑了一下，“真的！我窮其一生，都不明白！我不明白我看到你和元吉在一起時為什麼那麼恨，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我不允許任何人動你，想想你死或傷在別人手裏，我都要發瘋！！就像剛才，”李世民將李建成的手攥在手裏，像是要對方感受到自己的熱度，“我真的想殺了竇建德。”
“上輩子，你死了，我卻一直想著你，念著你！我以為是我內心不安，是你陰魂不散，我讓敬德和叔寶替我把門，卻沒有用，等我習慣了，卻再又夢不見你了！你知道我有多孤獨？我有許多女人，可我依然覺得好孤獨，尤其是在觀音婢逝去以後，我隻想見到你，我到死也不明白是為什麼！！”
“哼”李建成冷笑一聲，有些殘酷：“因為你是龍陽轉世！”現在，李建成若還是不明白就真是白癡了。
李世民長眉一挑，臉上又現出妖豔的笑容：“大哥，我真沒想到你在地府竟等我了二十多年，你對我也有些心思吧？”
“我恨不得殺了你！！！”
“大哥可知我什麼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心意的？”李世民依舊不理會李建成殺人的目光，“說來，還真要感謝那群山賊呢！那一次，大哥著了女裝掀開蓋頭，嘖嘖！我心都快飛出來了！原來，我的那些女人……都是大哥的影子！”
“大哥！”李世民將李建成的手捧到自己麵前，近乎於虔誠地親吻著，“我終於明白我恨你一輩子的原因——愛之深，恨之切！……”
李建成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