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我知道,隻要我答應了,我的人生軌跡就將改變,我將踏上另外一條人生道路,這條道路充滿了荊棘與挑戰,充滿了危險與殘酷,但是,正如大胡子所說,也充滿了樂趣與希望,他讓人變得強大,有能力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如果我有驚世之能,錢舒兒就不會這麼悲慘。我知道,修道到了絕頂,甚至可以讓我站在上帝的角度,俯瞰人間,人生一世,有這樣的機會擺在麵前,如果不去搏一搏,我肯定會後悔。我決定了,我要踏上修行的道路。
“好,我答應和你去找你師父,但是我要先把錢舒兒的骨灰送回家。”
“楊兄弟,你是一個信人,這是一個良好的品質,那我就不陪你回你家了,我在南京大學等你。”
“南京大學?”我很疑惑。
“對,南京大學。我是南京大學生物物理係的最年輕的副教授。”大胡子笑道。
“啥,你一個修道者,怎麼成了南大的副教授?你怎麼混進去的?”我非常驚訝,“還有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什麼生物物理係?生物跟物理能搭一起麼?”
“生物物理這是一個近兩年新開辟的一個新的研究領域,就是用物理的方法研究生物學,我的師父就是這個領域的開創者。”
“啥?你師父?就是你說的騷公雞?也就是你要帶我去見的人?”這下我真的是驚訝得合不攏嘴了。
“對,就是他,他是南大生物物理係的學術帶頭人。但是我警告你,別在他麵前提騷公雞三個字,否則你我都有得苦頭吃。”大胡子嚴肅的說。
“修道者,世外高人,南大教授,騷公雞,我去!這他媽是怎麼回事啊?”我徹底淩亂了。
大胡子也走了,留了個名片給我,讓我處理完錢舒兒的事就去南大找他。
我也坐上了回家的列車。
列車上,我撥通了胖子的電話,這幾天心情大起大落,我想找個人聊聊天。
“喂,楊樹,你現在在哪呢,玩得怎麼樣啊,終於想起我來了啊,昨天我打你電話打了好幾次都打不通。”
“啊,你什麼時候打的啊,我怎麼不知道啊。”
“我昨天上午打的。”
“哦,那時候我可能在的地方沒有信號。”我在想肯定是被光頭的獻祭儀式幹擾了信號,後來又出了那麼厲害的骷髏將軍,有信號才怪,要知道,連被光頭獻祭的的怨靈都有幹擾信號的能力。
“你這幾天玩得怎麼樣?你現在在哪裏呢?”
“我這幾天玩得可真是驚心動魄地刺激啊,現在玩累了,想回家了,我在回家的火車上呢。”
“你就吹吧,驚心動魄,平南鬼壓床麼?你忽悠誰呢?我可不信你啊。”
“不信拉倒。”我本來也沒有打算向胖子這個普通人說這些恐怖殘酷的事情。
“你呢?胖子,你最近怎麼樣?”我問道。
“吃吃喝喝泡泡妞,日子過得可瀟灑了。”在電話的這頭我都能聽出胖子的愜意。
“泡妞?你真跟張娜娜好上了?”
“難道還有假,我這幾天天天跟娜娜電話聊兩個小時。”
“切,就聊個電話啊,我還以為你去找她了,或者她來找你了呢。”
“她家四川,我家江西,來來去去多麻煩啊,不如打打電話敘敘衷腸。”
“那說明你們愛得還不夠深。”
“這才剛開始,就談愛的深,早了,早了啊,我現在就想快點開學,好回到學校跟娜娜好好地培養感情。”
“那你跟張娜娜培養感情去吧,我要眯下眼了,有點累。”
跟胖子聊了一下,心情平靜了不少。我慢慢地就在火車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火車已經快到我的家鄉衡陽了。我家在衡陽衡南縣的一個小鎮上。
下了火車還得轉汽車,幾經周折我終於到家了。家裏母親已經做好了晚餐,就等我回來了。母親幫我卸下了背上的大背包,圍著我看了又看,心疼地說:“我的兒子怎麼瘦了。”
父親倒好了酒,說道:“別在那墨跡了,飯菜都涼了。每回回來你都說楊書瘦了,我看就沒瘦,這樣剛剛好,不胖不瘦。”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心疼兒子怎麼了。”母親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