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父頓了一下,接著吟道:“兩月便把終生定,雙雙牽手麵雙親;紅轎紅衣戴紅花,紅心兩顆昭日月;心在情天不羨仙,身墜苦海不輪回;一夢便是一甲子,心願已了轉身輕。”
言畢,曾祖父朝我點點頭,轉身緩緩遠去。我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伸著手,看著那個身影遠去,緩緩的消失。
醒來時,我的心裏滿是悵然。
我感覺到身體裏的那股神秘力量越發流淌得順暢歡快,我知道我該去找大胡子和他師父了,雖然感覺到非常的舒服,可是身體裏有自己未知的力量流淌,終究在心裏有個大疙瘩。我又在家裏陪了一天父母,而後在父母依依不舍的目光裏踏上了新的征程。
唉,前路漫漫,等待著我的是什麼呢?會是波瀾壯闊的人生畫卷?還是一曲英雄末路的悲歌?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必需一路前行,無畏危難,不懼艱辛,若有擋路,一力破之。經過這幾天的事情,我似乎有了我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變化。或許我依舊可以跟胖子甚至跟其他的同學朋友嬉笑怒罵,但是不知不覺間我的心裏多了一些堅守,多了一份堅定。
我以為會一路順利的到達南京,沒想到在火車上卻是出了一些事情。
我買的是硬座票,從衡陽到南京要十七個小時,老實說,坐得人挺累的。坐久了人會不舒服,會煩悶,當然也會困,但是無論你多困,你都睡不著,頂多是半睡半醒。
而我就是處在了半睡半醒之間,能感覺到周圍的一切,但是大腦卻處於了休眠狀態,周圍的聲音聲聲入耳,卻宛如水過無痕,在大腦裏並沒有留下痕跡。
突然車廂裏起了嘩動,我被驚醒了過來。原來是有人突然暈倒了。有人說中國人的好奇心可能是最大的,愛圍觀,我覺得非常有道理,這不,一堆人圍著。我也擠了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年輕女子暈倒在了過道上。情形有些嚇人,女子美麗的臉上是一會蒼白一會發青。圍觀的人群裏沒有醫生,個個都隻能看著卻沒有辦法。
不一會兒,乘警和列車醫生就到了。
但是列車醫生也沒有辦法,女子心跳正常,呼吸正常,就是昏迷不醒,而且臉色變化嚇人。女子似乎是一個人乘車,沒有親屬朋友同行。還好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到南京了,列車方麵已經打了急救電話,省人民醫院的救護車將在火車站等著。
看著女子的狀態,我心裏一動,莫非,是沾上不幹淨的東西了?不知道怎麼的,從平南回來以後我就對這方麵特別敏感。但是,我沒有說出來,我知道我說出來人們肯定不信,說不定會把我當神棍看,最主要是我並沒有解決的辦法。
我悄悄的給大胡子打了電話,跟他說了這裏的情況,大胡子肯定的告訴我是中邪了。我問他怎麼辦,大胡子笑著對我說:“楊兄弟,你或許有辦法哦,這可是個英雄救美的機會,要好好把握哦。”
我沒好氣地說:“我能有什麼辦法?”
大胡子笑到:“你還真有辦法,你至少有兩個辦法可以試一下。第一,藍梅不是給了你一張金色名片麼,你可不要以為那是普通的名片,那名片上蘊含著龍組強者的一絲法力,如果那女子是沾上了普通的邪祟,你隻要把名片當做法印往女子眉心一印,當即就能震懾住那邪祟,雖不至於完全驅逐,但是女子很快就能醒來,你再帶他來找我,我負責徹底解決;第二,用你的血,我師父說了有特殊血脈的人天生適合修道,跟據你前兩天給我打電話所描述的情況,你的血脈已經初步蘇醒,你已經初步具備法力,隻是你不知道怎麼運用而已。同樣的,你隻要咬破手指,把血印在女子的眉心,女子很快也會醒來。當然,如果是比較強大的邪祟,你這兩種方法都沒有用。你可以先試一下啦,不行再說。”
我遲疑地問:“靠譜麼?”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不行我再出麵。”大胡子一笑掛了電話。
“我去,你個死大胡子,你也沒說要是不行會有什麼後果,要是激起了邪祟的反抗怎麼辦?這不靠譜的大胡子。”我在心裏把大胡子罵了十遍,這不是給我出難題麼?你不說還好,你這樣一說,我到底試還是不試呢?試了吧,後果難料,不試吧,良心難安!
最後,我把心一橫,決定還是試一試。誰知道拖久了對那女子有沒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