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大胡子的師父師娘也快到了,大胡子叮囑我稱呼他們為老師便可,師父姓甄,師娘姓黃。說話間大胡子家的門便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相貌英俊,身材高大,臉上帶著和諧的微笑;接著走進來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女子,身材高挑,容貌甚美,整個人看起來英姿勃發,一看就是個女強人。
大胡子連忙迎上去敬禮,恭敬的說:“師父師娘駕臨,弟子有失遠迎,請師父師娘恕罪。”我也緊跟其後執了個弟子禮,說道:“兩位老師好,學生楊書,這廂有禮了。”
師父笑道;“你們兩個別文縐縐了,不興這個,正德,飯菜酒水可有準備好?我可是餓了。”
師娘笑著對我說:“你就是楊書啊,果然一表人才啊,不錯,小夥子。正德跟我們提起過你。”
大胡子也笑著說:“師父師娘雖不興俗禮,可是弟子們必要的禮數還是要的。飯菜酒水早就準備好了,師父師娘請上座。”
分主次坐好之後,師父讚賞地說:“正德,不錯,這一桌子都是師父喜歡吃的,算你有孝心。你廚藝好,這一點是師父最欣賞的,雖然你天賦一般,在師父麵前也拘謹木訥,讓師父不喜歡,但是你單憑廚藝好這一俊就可以遮百醜。”
大胡子恭敬地說:“師父教訓得是。”
我在心裏暗自好笑,大胡子木訥拘謹?要是你知道他在你背後有多活潑,而且還罵你“騷公雞”,不知道你會怎麼樣。
“別囉嗦了,都給老娘放開了吃。”師娘一聲令下,我們都開始吃起來,一時間觥籌交錯,吃著吃著就放開了。
酒過三巡,大胡子酒勁上來了,也不在那麼拘謹了:“師父,您說弟子隻要晉升天台秘境就可以結婚生子,可還算數?”
“當然算數,你師父我一口唾沫一顆釘,臭小子,有中意的姑娘了?”
“有了,就是您帶的博士研究生小幽。”
“好小子,感情你早就想好了要挖師父的牆角了啊。老實說,你憋著這壞主意憋多久了?”
“好你個‘真聽話’,你給老娘說清楚,正德喜歡小幽怎麼就是挖你的牆角了,莫不成你對小幽有想法?”師娘突然發起飆來,站起來就擰住師父的耳朵。
師父疼的直咧嘴:“老婆,你放一萬個心好了,我有你就夠了,我對你絕對是一心一意的,我隻是在跟正德開玩笑呢。”
“那你對正德跟小幽處對象是沒意見咯?”
“我沒意見,我舉雙手讚成,隻要人家小幽沒意見就好。”
“小幽有沒有意見就不關你事了。”師娘說完把師父的耳朵放了,“正德,你放心去追吧,要不要師娘給你出出主意啊。”
大胡子苦笑道;“師娘,我自己能行的。”
師父突然大聲說道:“吃飯,吃菜,來來來,別浪費了啊,楊兄弟,讓你見笑了,來,走一杯,走了這杯酒,師徒握握手。”
我正被他們剛才的言語震驚著呢,木然的舉起杯跟著說了一句“走了這杯酒,師徒握握手。”說完一飲而盡。
“好,好,好,”師父突然握著我的手高興的說,“徒弟,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正一道的弟子了,是我甄庭華的二弟子。”
我心裏無數的草泥馬奔騰而過,這也太兒戲了,我這就成了正一道的弟子了?
“甄老師,不用考核,不搞拜師儀式麼?”我遲疑地問道。
“我說徒弟啊,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還叫什麼甄老師,要叫師父,知道麼,叫師父。”師父拍了拍我的肩開始教導起我來,“考核嘛,當然有啊,正德已經替我考核過你啦,拜師儀式什麼的那些破禮節破儀式就免了,我們不講究那些。”
“師父?”我遲疑地說,“我怎麼感覺我好像掉坑裏了啊。”
“怎麼說話的,臭小子,什麼叫掉坑裏了,你也太小瞧咱正一道了,我告訴你,咱們這裏是大坑,不是坑。不過咱們不坑自己,咱們坑別人,你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茫然不知所措,我草,這也太沒師父的形象了,這是高人麼?這哪有點高人的風範?
一頓飯就在我的茫然加疑慮中吃完了。師父拍了拍我和正德的肩說道:“正德,你明天帶著你師弟一起過來找我。”說完,帶著師娘走了。
他們走了,可是我還在發呆,頭腦裏麵不知道想些什麼。
“是不是覺得掉坑裏了?”
我點點頭。
“是不是覺得師父沒個正形,與想象中的高人完全不一樣?”
我點點頭。
“是不是覺得師父好像對小幽有想法,是個對感情不忠的人?”
我點點頭。
“這就對了,我跟你說,我剛開始入門的時候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大胡子娓娓說道,“你聽我給你解釋一下,你可能就不這樣想了。第一點,你覺得掉坑裏了,無非是因為太不正式了,覺得好像是被拐騙進來一樣,其實,對你的考核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開始了,從天賦血脈人品氣運等各方麵都已經考核過了。至於入門儀式,那是我們正一道真的不注重這些表麵的東西。第二點,你覺得師父沒個正形,不像高人,其實師父是個多麵人,他在平時生活中會嬉笑怒罵,但是在傳道授業的時候絕對是個嚴厲的人。第三點,你覺得師父對小幽有想法,是個對感情不忠的人,其實你隻看到了表麵。師父絕對是個對師娘忠貞不二的人。隻是有一次師娘對師父訓話的時候罵了師父一句‘老東西’,師父當時就跳了起來,說自己不老,並為了證明給師娘看自己還年輕,還有魅力,有一段時間,見到年輕貌美的女子就上去勾搭,後來就成了習慣,總想在美女那裏證明自己有魅力。小幽就是一個美女,她知道自己導師的秉性,所以有時候為了照顧師父的麵子,會陪師父吃吃飯,但是他們之間絕對沒有什麼,我可以肯定,師父是絕對不會背叛師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