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宮內界,九絕峰。
“千儀,玉萱,你們的小師弟已經出去半年了,一直沒有回宗門,是怎麼回事?”九長老問道。
“師父,上次我們在怒天城觀戰完畢後,就分開了,他說要去玉竹山辦事,和六師伯的弟子昆雅一起去的。”方千儀回稟道。
“玉竹山?他有說是什麼事情麼?”九長老問道。
“好像是說去送信。”方千儀說道。
“送信,應該用不了半年時間啊,怎麼會這麼久還沒回宗門?”九長老說道。
“師父,也許師弟想在外麵曆練一下呢,您是找小師弟有什麼事情麼?”楊玉萱說道。
“嗯,我是有些事情要找他,但是這臭小子一直沒回宗門,所以我才來找你們問一問。”九長老說道。
“師父,要不我們去玉竹山找小師弟回來。”方千儀說道。
“算了,玉竹山那麼大,你們到哪裏去找,還是等他自己回來吧。”九長老搖頭說道。
九長老並不知道,自己最小的弟子正在生與死的邊沿徘徊,還以為是年輕人貪玩,在外麵遊玩呢。
又是半年過去了,楊書還沒回宗門,九長老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於是傳音給六長老問道:“六師兄,你的弟子昆雅回來了麼?”
“沒有啊,老九,你找她有什麼事麼?”六長老詫異地問道。
“六師兄,你的心真大啊,你難道不覺得不對勁麼?”九長老說道。
“老九,怎麼了?你想要說什麼?”六長老有些奇怪。
“六師兄,昆雅是跟我的弟子楊書一起去了玉竹山,說是去送信,但是卻一年了都沒回宗門,我覺得很不對勁。”九長老說道。
“老九,怎麼不對勁了,你別嚇我,昆雅可是我的寶貝疙瘩。”六長老說道。
“還寶貝疙瘩呢,都一年不見了也不見你關心一下。”九長老沒好氣的說道。
“我,我最近在專心地煉丹,所以對弟子們就關心得少了一些。”六長老不好意思地說道。
“六師兄,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楊書和昆雅可能出事了。”九長老憂心忡忡地說道。
“你說什麼?”六長老話音剛落,身形就已經出現在九絕峰。
“六師兄,你來得可真快,看來你是真的把昆雅當寶貝疙瘩了。”九長老說道。
“廢話,我當然是把昆雅當寶貝疙瘩了,你快告訴我們,昆雅怎麼了?”六長老說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們去玉竹山送信,送個信而已,要用一年時間麼?玉竹山可是萬妖盟的地盤,那裏的妖族們管理鬆散,很多桀驁不遜的家夥。這些還好,我主要當心夏家。”九長老說道。
“聽你這樣一說,我的心裏也有些打鼓,要不我們去找老十,他精於占卜,也許能給我們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六長老說道。
“走,咱們馬上找老十去。”九長老說道。
十長老是個不苟言笑,一臉刻板的人,火雲宮的弟子們沒有不怕十長老的,就是長老們都對十長老有些頭痛。十長老的洞府在石靈峰上,整個石靈峰頂都被削平了,平滑得就像鏡子一般。整個峰頂刻滿了神秘的符文,按特殊的陣列排列著。
九長老和六長老來到石靈峰的時候,十長老正處在一種玄妙的境界中。
十長老的眼睛竟然是灰色的,灰色的眼睛深邃無比,裏麵似乎在演繹萬物生滅,歲月變遷。同時,十長老的嘴一張一合,張合之間竟然有一個個神秘的符文吐出,與他手上的一個神秘的龜甲上的神秘文字相互呼應相互咬合,然後化作了虛無。
十長老這是在推演占卜,九長老和六長老站在一旁,不敢打擾十長老。
良久,十長老歎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道:“唉,又是一無所獲。”
九長老這才上前說道:“老十,我和六師兄來看你了。”
“你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說吧,什麼事?”十長老淡淡地說道。
“老十,你這就不對了,你把我們想成什麼人了,我們就是想你了,來跟你聊聊天。”六長老說道。
“扯蛋,你們走吧,我沒工夫跟你們聊天。”十長老揮手說道。
“別呀,老十,你這人真是無趣,我們來陪你聊聊天不行麼?”六長老說道。
“不說就走,沒工夫跟你們扯蛋,我還要占卜呢。”十長老冷聲說道。
“老十,我們找你正是想聊聊這占卜之事。”九長老笑道。
“噢,你們也會占卜?”十長老疑惑地說道。
“我們不會,是有一件事要來請你占卜。”九長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