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花了兩個半小時終於跑完了山路,回到演武場時,其他的孩子都回去吃早飯了,整個演武場就隻剩下李伯和後麵才來的母親。
見陳晨一回來,陸雪兒就向陳晨衝過去,抱著將要倒下的孩子。一看陳晨的雙腳,已經腫的像兩個瓜瓢一樣。陸雪兒心中一緊,顯然是十分心疼,就連看向李琛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不善!
“咦,娘親,你怎麼來了,還有教習,你他麼太坑了!”強撐著說完這句話,陳晨便在陸雪兒懷中暈了過去!
“李琛,能給我一個解釋嗎?我孩子交給你,你就這麼虐待他嗎?”陸雪兒麵色不善的看向李琛,雖說他知道李琛和自己丈夫是出身入死的好兄弟,但陳晨累成這樣讓他十分心疼啊。
“咳咳,大嫂,既然你將這孩子交給我,我一定不會害他的,相信我,我保證我侄子將來一定是人中之龍,好不。”李琛心虛的說道,他沒想到這孩子這麼逞強,原本給他定的時間是三個半時辰左右,哪知道他硬生生比自己預想中提前了半個小時。
陸雪兒不說話,隻是一直盯著李琛不放。那犀利的目光讓李琛心中十分打怵,在整個陳府,他李琛天不怕,地不怕,他的修為境界在整個陳府都可以排進前五,隻是因為他大哥的關係,他才甘願在這個地方做一名教習罷了!但是他唯獨怕一個人,那就是陸雪兒,他不怕他大哥,因為他大哥是講道理的人。但是陸雪兒,既不能打,也不和你講道理,太可怕了!
關鍵時刻,李琛心中隻能默默祈福,大哥,你在哪,你快出現啊,我需要你啊……
“咳咳。這個,大嫂,當年我和大哥戰天出身入死多年,我的妻子早以被仇家殺死,我唯一的孩子也不知所蹤,嗚嗚,我早把大哥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請你相信我,我是不可能害小晨的!這是一瓶金瘡藥,你回去後抹在小晨腫了的部位,保證明天一早就消腫,怎麼樣。”說完,李琛裝作一副傷心無比的樣子,好像真死了妻兒似的。
陸雪兒接過金創藥,一臉歉意的說:“李琛,對不起,是我太疼晨兒了,我相信你,我沒有聽過戰天給我講過你的事,實在是十分抱歉。”
李琛好像仍然沉浸在喪妻之恨的悲痛中,接著便說道:“大嫂,我沒事,你快抱小晨回去吧,記得早點給他抹藥。”
“恩,那我先走了,都已經過去了,你也不必太過悲痛了。”說完,陸雪兒便抱著陳晨走了。
“呼,總算走了。”看見陸雪兒走後,李琛大呼一聲。
“嗬嗬,小子,戲演的不錯嘛,我和你這麼多年,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妻子和兒子啊!”陳戰天從旁邊的小樹林中走了出來,他其實一早就到了的,他壓根就不相信李琛說的話,自己在十四歲時就結識了這個兄弟,他一心沉迷於武道,從來沒有心思去管過女人的問題,自己曾經問過他,他放下豪言壯誌說“我要一輩子打光棍!”……
李琛嚇了一跳連忙回頭,“好啊,大哥,剛剛我這麼尷尬你都不出來給兄弟解圍,還是不是兄弟了啊。”
“看你說的那裏話,我不是培養你隨機應變的本領嗎,你看,你故事編的多好,演技也爐火純青了,連大嫂成功的都被你所感動了,要不是我這麼了解你,我一定也會被你忽悠了。哈哈。”陳戰天一本正經的說道,隨即又說:“當然,我剛剛都是準備出來了的,但看你完全應付得了,我就先躲一下,不然穿幫了你麵子往哪咯啊。”
“真的麼?好吧。”李琛望著自己大哥的身影,滿臉的不相信。
“哦,我忽然還有些事,我得先去一下,你自己玩哈”,陳戰天打了個哈哈,果斷開溜,開玩笑,在那個時候出來給你頂罪,今晚我還想睡不,估計就隻有跪搓衣板了吧!
…………
夜深,人靜,陳晨遣走了母親陸雪兒,並說明以後都不需要母親在守著自己睡覺了,他要獨立的生活。同時,演武場上,李琛帶領這一眾孩子開始爬山……
陳晨將五本心法擺在自己瓜瓢似的大腿麵前,翻開金剛經的第一頁,上麵寫著總綱兩個大字,下麵畫著一把鋒利的長劍,陳晨看著看著便覺得那長劍動了,他看見長劍向他刺來,撕裂了空間,陳晨瞳孔之間隻剩下了這一把長劍,突然,他感覺渾身像被割裂一樣,難以想象的刺痛感傳來,陳晨差點昏厥過去!好在半刻鍾後,一切又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