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魔伊弗利特一揮手,一大片火焰便掃了出去,十多個修羅軍瞬間被燒為焦炭!
它是純元素構成,普通的刀劍根本傷不到它,連勇冠六道的修羅軍,頃刻間都被打懵了Dm
攻勢稍稍一緩,城頭上的修羅軍已是被屠殺殆粳眾人也得以緩一口氣
那伊弗利特也不是全無腦子,一邊隨意揮灑著火焰,不時還擲出幾支火矛,被直接命中的修羅兵立時炸得四分五裂,就是挨上個邊兒,馬上就燒的跟個火人兒仿佛
修羅軍陣型大亂,顯然不知道如何對付這個火焰巨人,竟向後退開些距離
韓文悅鬆了口氣,擦著汗大聲道:“貝爾尼尼,還有這樣的怪東西沒?”
貝爾尼尼卻罕見地沒回話,臉色鐵青,抬著手,嘴裏不知道念著什麼,似乎在準備什麼強力的魔法
袁穹邁步過來,道:“當日他也是用這東西對付九曜,被九曜用法術破掉,九曜尚且對付的了,何況趙知秋?”
似乎為了印證他的話,就見趙知秋忽然一躍下了象背,身前的修羅軍立時分開條路
趙知秋隻往前邁了一步,抽刀一揮,幾乎就是光芒一閃間,伊弗利特怪嚎一聲,騰起陣火霧便不見了
修羅軍爆發出驚天動地般的歡呼,趙知秋表情卻渾不在意,抬起頭看了看城頭的貝爾尼尼
貝爾尼尼嘴唇一抿,向下一揮手,周圍的溫度迅速降低,氣流仿佛一下子聚集起來,折工夫,一個龍卷風已經形成,而且天空竟然飄起了雪花,亮晶晶的冰結晶被龍卷風帶動,隨著風勢向四周擴散!
附近的修羅軍慘叫著倒下一片,被風加速過的冰片就像是刀刃似的,而那龍卷風竟然還在持續增大!
傑拉諾喘著氣道:“和流星雨齊名的禁咒冰雪暴,他竟然單人就用的出來,果然人類和他相比,還是有不可逾越的鴻溝啊”
韓文悅此時壓根兒不在意他說什麼,瞧見那冰雪龍卷風越轉越大,城下的修羅軍就跟被風掃過的落葉一般七零八落,全然潰不成軍
不過此時還來不及鬆懈,趙知秋現在根本就是深不可測,隻要他一出手,結果如何就很難說了
趙知秋仍舊一臉淡淡的表情,等那龍卷風壓了過來,忽然一抬手,就見他身周騰起股氣浪,附近的修羅兵被震得亂飛,而那冰風暴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拍了一巴掌,竟然震散了!
貝爾尼尼臉色一下變得相當難看,扭回頭衝韓文悅道:“韓,他連禁咒都隨手擊破,這實力最起碼要強過一般的魔神了”
韓文悅又氣又急,大聲道:“誰讓你評價他的實力了,接著來啊”
貝爾尼尼苦笑了下,剛轉回頭,陡然間一道亮光一閃,他身子一下子被切成兩半,上半身正飛到韓文悅麵前!
韓文悅渾身一顫,忽然想起他是不死之身,才算鬆了口氣
貝爾尼尼又一個苦笑“我真打不過他,他能殺我一萬次”
韓文悅歎口氣,往城下一看,見修羅軍果然又是士氣大振,再次湧了過來!
這下恐怕真要玩完了
韓文悅不知怎麼想的,竟然看了下表
連兩小時都沒堅持到
幾乎所有人都在發呆,隻有僧兵們還在堅持,貝爾尼尼的禁咒為他們爭取了不少時間,油再次沸騰起來,而石塊也從城下運上來不少
韓文悅一咬牙,大聲道:“準備決戰!”
城頭上又湧上大批的戰士,而城門後的騎士,也做好了最後決戰的準備,接連的衝擊已經讓本就不怎麼結實的城門搖搖欲墜
但油石頭和弓箭已經無法再阻擋士氣又提高了一個層次的修羅軍了,比剛才還快,修羅軍便再次攻上城頭!
幾十人上百人近千人,城頭上的修羅軍數量瞬間以倍計增長,混戰當中,連袁穹這樣的絕世高手都無計可施,狹小的空間無法閃展騰挪,縱然是形如鬼魅的身法,也半點用不上
片刻工夫,僧兵和阿拉伯的戰士便死傷近半,隻騎士仗著重甲,中國一眾武林人士憑著過人的武藝,傷亡略少
可這也隻是時間問題
就聽轟然一聲響,厚實的城門終於不堪重負,轟然碎裂!
城門後一直等著的雲帆以及一眾重騎兵早已心急如焚,門破的一瞬間已如出閘的猛虎一般撲了出去,刹那間將城門前的修羅軍刺倒一片!
可這也隻是片刻的上風,修羅軍前仆後繼,不要命般往上硬衝,隻是城門狹窄,地形相對而言不利,再加上雲帆一杆長槍舞起來風雨不透,才算是堪堪打了個平手!
可雲帆這邊也無法再進半步,吊橋碎裂,護城河裏已經擠滿了修羅軍,別說是馬,就是人也擠不過去
這種陣勢無疑對重騎兵極為不利,已經有不知多少人受傷被拖到後麵,幸好很快就有人補位
雲帆已經殺得渾身是血,根本分不清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眼前的修羅軍就像是割不盡的雜草,一茬倒下,立時就有一茬又湧了上來!
城頭上,韓文悅眾人也已經陷入苦戰
剛才他還能約莫估計出爬上城頭的修羅軍人數,如今已經全然陷入重圍,四周全是著怪異盔甲的修羅軍,根本就殺不絕
趙知秋已經重回象背,他似乎半點不想加入戰團,除非類似貝爾尼尼那樣的怪胎影響戰局
這本來是個有利條件,而如今再看,其實趙知秋加入不加入並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這根本就是一邊倒的戰爭
除了個人技術極其出眾的中國高手以及血族戰士,其他人無論是僧兵阿拉伯人甚或重騎兵,幾乎是一個照麵兒就被打垮,非死即傷,而僅存的優勢也在迅速崩潰,武功再好,在這種環境下也要大打折扣
韓文悅奮力砍殺著麵前的修羅軍,回頭再看時,除了能見到袁穹和水月師太的身影,其他人已經完完全全被淹沒在人叢中!
蘭斯洛特和亞曆克斯護在他左右,三人呈掎角之勢抵禦著修羅軍的衝擊,如果不是如此,隻怕連他也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