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悅一大早就被催促著去了趟醫院,檢查結果和預料中的一樣,左臂骨折。不過據X光片顯示斷裂處已經接好,這結果讓醫生也嘖嘖稱奇,最後診斷結論是,靜養一段時間就能複原。
韓文悅知道,左臂能好的這麼快肯定跟那位神秘的張大爺有關。不禁對那老人的身分又是好一陣子琢磨。
張鱗和雲帆負責聯係道真子,首先武當山離這裏不遠,而且自己人也比較靠的住。
臨近早上的時候幾人已經商量好了,這事無論如何得管到底,畢竟當時那群靈體士兵眾人都是親眼目睹,光是把口堵上,誰知道還會出什麼事。
趙警官先通報了槍械被毀的事,接著從市局又抽調了幾個人連同一些裝備,為了方便行事,幹脆專門申請了一張調查令,同時對校領導說明這件案子屬於機密,不允許泄漏風聲。
校領導怎麼說也算是官麵上的人物,自然明白有些案件是秘密進行的,當下吩咐看門大媽,裝著沒事發生,全力配合。
這大媽挨了兩次訓,也學了乖,雖然看著這麼些人進出女生宿舍多少覺得有些不妥,但也明白自然是有重要的案子,再不敢多嘴多舌。
宿舍裏的姑娘們也看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有些跟王靜嫻她們要好,大概聽說過一些她們宿舍裏發生的事,互相一傳,結果沒幾個覺得害怕,反倒是好奇的不少。
韓文悅眾人都一夜沒合眼,盡管韓文悅和雲帆身體素質相當不錯,仍然抓緊時間眯了一會,為晚上的硬仗做準備。無奈的是那床鋪滿是女孩子的脂粉香水氣味,結果除了雲帆,誰也沒睡好。
等到武當山的人到達時,已經是下午近四點了。
來的就三個,道真子和乘風淩雲兩個小家夥。
道真子考慮事比較細密,畢竟一大群老道集體走進女生宿舍說什麼也不好看,先別管什麼機密任務,恐怕任務沒完成,第二天先上報了。因此他隻帶了乘風和淩雲便趕了過來。乘風淩雲兩人並不著道裝,穿上普通的衣服和一般的初中學生無二,而且也真虧了兩人長的俊俏,剛一進宿舍,便引得眾姑娘們大呼可愛。
道真子親自來說白了是擔心韓文悅三人的安危,另一方麵也想借機鍛煉鍛煉兩個小家夥。實際上他來也就足夠了,道真子武功道術修為在當今中國道教界俱是頂尖的人物,那使槍男子的武功雖然高明,但未必就能勝的過道真子。隻要道真子能拖住他,那麼剩下的那些士兵隻韓文悅三人就能處理的了。
等到臨近晚飯的時候,一切均以齊備,原本就不寬敞的女生宿舍被一幫大男人塞的滿滿的。王靜嫻等幾個姑娘現在早就沒了恐懼感,反倒是好奇心占了上風,想留下看卻沒地方呆,隻好怏怏不樂的擠到其它宿舍去了。
眾人這邊磨刀霍霍士氣高漲,卻不知另一邊,卻發生了一件誰都沒料到的事。
前天晚上韓文悅和張鱗去過的前廳,當中幾案後邊,坐著那使槍的男子,黑霧一樣的怪物侍立在他身旁。堂下卻空蕩蕩的,連個鬼影子都不見。
男子麵前放著一個很古樸的茶杯,杯裏還冒著熱氣,看起來跟周圍陰森冰冷的環境格格不入。那杆發亮的銀槍就立在椅子邊,伸手就能抓到的距離。
男子麵沉如水,無一絲表情,偶爾端起茶杯抿一口。
相反的,他身邊的怪物似乎很急躁恐懼,不停的轉來轉去,臉部兩點綠光不停閃爍。
男子也不管它,目光向下望,給人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
忽然,男子目光霍的跳動了一下!
堂前毫無征兆的出現一個人!
這人正是張鱗曾經撞到過的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
“我當是誰有這麼大本事,瞬間就破去了我的陣法,原來是老朋友到了。”使槍男子特意在老朋友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黑衣人掃了一眼四周,冷聲道:“不過,看樣子你不大歡迎我啊。”
“是不怎麼歡迎。”使槍的男子站起身,雙手按在案上“有事就講,沒事就請吧。”
黑衣人抬起手,指著那黑霧一樣的怪物“這是你造出來的吧。”
“對。”
“那好,你是自己動手把它毀去,還是要我出手?”
使槍男子冷哼一聲“別人怕你,我卻未必。”
“哦?這麼說,你不願意?”
“那還用問嗎?你憑什麼命令我?”
黑衣人冷笑一聲,緩緩向前邁步“那隻好我自己動手了。”
那怪物自然聽的懂兩人在爭論什麼,口中怪叫連連,從後堂瞬間衝出一群綠甲士兵!
黑衣人似乎對那些綠甲士兵視而不見,也不停步,又道:“私造靈體類武裝,我勸你最好自己到主人那裏去請罪。”
使槍男子少見的怔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麼,皺眉看著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