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鱗心中煩躁,在街頭漫無目的地走著。
韓文悅始終不見蹤影,如今雲帆也去了國外,平素竟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饒是張鱗一向智計百出,到了此時也感覺束手無策。
傑克被他打發回了英國,原因是他感覺本那邊似乎是有什麼事,傑克回去應該能夠派上用場。如今事務所裏,隻餘他和梁明王宇三人。
走著走著,前麵漸漸喧鬧起來,張鱗抬頭才發現,不知不覺間,竟是走到廣場邊上了。
此時入秋不久,天氣還沒有放涼的意思,反而像更熱了幾分,廣場上乘涼的人很多。
張鱗本想到噴泉邊涼快一陣,但又不想紮堆,見路旁一家酒吧開著,柔和的音樂隱隱約約飄蕩出來,心下倒頓覺一陣寧靜,便邁步走了進去。
酒吧內人並不多,雖然這裏有冷氣開放,但這個時段人們反而是比較崇尚自然的。
張鱗剛在吧台旁坐定,便有人過來招呼,隨便點了杯酒精含量較低的飲料,一邊喝著,一邊想著心事。
飲料喝了一半,旁邊不言聲坐了一個男子。
張鱗下意識的扭頭掃了一眼,卻是一愣,旁邊竟然是接過他的那個叫做廉貞的男子。
廉貞仍是一襲沒什麼裝飾的黑衣,衝他一笑“巧的很,在這裏碰到你。”
張鱗對他沒什麼惡感,笑了笑,應道:“難道你不是特意來找我的?”
“真的是碰巧,”廉貞要了杯酒,舉了舉杯“信不信由你。”
張鱗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心裏有事,自然話少的多了,廉貞也是個冷人,一時間兩人默默坐著喝酒,互相之間沒有任何交流。
過了好一陣子,張鱗開口道:“韓文悅的下落,你們應該很清楚吧?是不是你們搞的鬼?”
廉貞淡淡道:“這話也對,也不對,韓文悅的下落,我隻知道個影子而已。”
張鱗冷笑一聲“說話怎麼吞吞吐吐的?”
廉貞道:“現在是休息時間,不談這些,這是我的習慣。”
張鱗哼了一聲“那麼,你的工作時間是什麼時候?”
廉貞舉舉杯“喝完再說。”
話雖如此,等到廉貞喝完,已是十一點多了,竟整整用了三個多小時。
張鱗心中不耐,卻也不得不心下讚歎“這酒量,還真是不含糊。”
廉貞放下杯,道:“好了,休息時間結束。”
張鱗索性不語,隻看著他,靜待他說話。
“主公臨走時說,要你到玲瓏閣修習九龍秘術。”廉貞道:“其它的事,不是你該擔心的。”
張鱗道:“我現在隻想知道,韓文悅的下落。”
廉貞沉吟了下,才道:“實話說,我也不知道主公帶著他去了哪裏,但他既然和主公在一起,安全絕不是問題,你大可放心。”
張鱗端起杯,才發現杯已空了,便招呼酒保又要了杯酒,喝了一口才道:“我一直很奇怪,你們也太神通廣大了點,你們到底是什麼來頭?到底想幹什麼?”
廉貞道:“你已正式拜了師,認真說起來,我們要算師兄弟,一口一個你們,多見外啊。”
張鱗把杯子一墩“回答我的問題!”
廉貞轉過身,臉上已沒了笑容“我說的夠清楚了,剩下你想知道的,你盡可以自己去挖掘,還有,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不是你的下屬!”
張鱗哼了一聲,舉杯喝酒。
廉貞手中把玩著杯子“主公說,你最好盡快將九龍秘術掌握。”
張鱗心中一動“怎麼?什麼意思?具體點。”
廉貞道:“我不清楚具體情況,但既然主公這麼說了,肯定有他的道理,你照做就是了。”
張鱗沒好氣地回答“當初我拜師,不過是權益之計,我不想說謊,但請別把我當做是你們的一份子比較好。”
廉貞道:“放心,主公從來不曾讓你或者韓文悅做過什麼,不是麼?你們也不會聽他的話,這事對你有好處,你是個聰明人,沒理由想不通這些。”
張鱗思索,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那神秘老人隻要求他拜師,卻從未強迫他做什麼事,就算按舊時說法,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但現今已完全不是那樣的形式了,他自己心裏也該清楚,韓文悅和自己絕不會聽他的什麼指令。
另外,這幫人的行事確實透著邪門,本事也大到匪夷所思,可真要認真計較,他們做過的事似乎也另有一套道理說的通,但究竟如何,自己絕難下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