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感到欣慰的是,穿過逼仄的走廊,推開暗灰色的防火門後,我們就出現在了一條寬敞明亮的走廊裏。
沒走多遠,他就帶著我們來到一間掛著經理辦公室字樣的房間。
“幾位隨便坐。”
那位大堂經理說著,去飲水機邊上拿了四個紙杯,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水。
等我們幾人在沙發上坐下後,他又搬來一張椅子,坐在我們對麵,雙手十指交叉攀在一起,麵帶微笑地看著我們幾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對情侶中的男子迫不及待地問道。
大堂經理輕咳了聲,開口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在我講之前,我希望幾位先答應我一個要求,那就是無論如何,千萬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和其他人提起,可以嗎?”
話音剛落,那女子就連連搖頭,“這得等你把事情說完後,我們才能做決定。”
大堂經理目光看向我和茶小樓,見我們沒有任何要開口的意思,隻得說道:“好吧,那我就先給你們說說那個房間的事情。”
事情要從三年前說起。
這天,已經是傍晚時分,天空飄著毛毛細雨,程業,一個來華天酒店兩個月的保安,也就是如今坐在我們麵前的大堂經理,正在值班。
一輛黑色的奔馳從外麵街上駛了過來。
程業當時的職責,就是指引那些開車來酒店的客人把車泊到對應的車位。見有客人來,程業頂著毛毛細雨,一路小跑過去,招呼那輛車的車主把車泊好。
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一頭烏黑的長發像瀑布似得垂下,皮膚白皙潤滑,身上穿著一件緋紅色的長裙,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讓程業隻是看著就硬了。
女人下車後,打開後座的車門,攙扶出一個老人。
那老人渾身穿著黑色的鬥篷衣服,從女人托住的手臂來看,那老人似乎瘦的快成一副骷髏架子了。不過他整個人都裹在鬥篷裏,程業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女人攙扶著老人朝酒店走去,他們走的很慢,一百多米的距離,走了差不多五分鍾。
因為那個女人太漂亮,程業特意留意了下,結果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那兩人開好房間進去後,居然是連著三天都沒出現。
程業去打探的時候,前台收銀告訴程業,那兩人開了五天的房。
為了能等著再看那女人一眼,程業特意和同事調了班,一天二十四小時值勤。但是令他感到愕然的是,這五天的時間,他都沒再見過那個紅衣女人。
五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華天酒店退房的時間最遲是在下午兩點,可直到下午六點,那間客房的人依舊沒有來退房或者續期。前台幾次用總機呼叫客房的座機,都是無人應答。
發現情況有些異常,程業沒敢隱瞞,連忙把自己這幾天觀察到的情況給上麵彙報了。
酒店方麵也不敢大意,直接讓人去客房查看。敲了一通門無人應答後,程業幾人就用吧台的房卡打開了客房的門。
房門打開的瞬間,所有的人都打了個冷戰。
客房內,空調被打到了最低溫,一條條白幔從天花板垂下,讓整個房間內看起來氣氛顯得格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