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時候,我才恨自己為啥沒有那種罵人能嘴炮連珠的本領。
不過,就算是這樣,已經是讓那個侏儒怪物氣的哇哇亂叫。
“我要殺了你!”她發出淒厲尖銳的喊聲,身影猛地化作一團黑霧迎麵撲了過來。
終於忍不住了?我心底嗬嗬冷笑了兩聲,等的就是這一刻。
看到一團黑霧撲了過來,我眼睛瞬間瞪得滾圓,一手抄起被我壓在床單下的錦囊,扯掉了係在上麵的繩子,連忙扔了出去。
易之曾說過,要是我遇到危險的生死關頭,就把這個錦囊打開。
因為茶小樓的緣故,我對易之的話還是比較相信的。不過我並沒有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那個錦囊上。
錦囊一出手,我就馬上朝側麵一個懶驢打滾,滾落到床下。
幾乎是我扔出錦囊的瞬間,我就覺得眼前一亮,緊接著一陣霹靂轟鳴聲,震的我耳朵裏一片嗡嗡嗡的聲音,一時間什麼都聽不見。
等我用力甩了甩腦袋,聽覺視覺都恢複正常時,我頓時驚呆了。
好端端的房間內,變的烏黑一片。隻是這種黑,不是之前那個不人不鬼的怪物用黑霧遮蓋住視線那樣,而是真的黑!
從牆壁到天花板,從床單被褥到地板,都是一團黑。
看上去像是被人放火燒了一遭。
在一團黑中,我很快就找到了那個侏儒怪物。此時,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力,被易之給我的那個錦囊打的匍匐在地上,原本就削瘦的身子骨,顯得更加纖細。
“你不是想要殺我嗎?來啊,你再撲過來啊!”我環抱雙臂,用快意的眼神俯視著她,“醜八怪終究就是醜八怪,撲跳的再厲害又能怎麼樣,你倒是繼續跳啊,你給我跳啊!”
那侏儒怪物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幾次想要用手撐著坐起來,結果都失敗了。
見她那努力掙紮的樣子,我突然覺得有些難受。當初在鬼市,我是不是就像她這樣,明知接下來的生機渺茫,但是卻依舊想掙紮出一線生天。
就在我心有戚戚然的時候,客房的門被從外麵打開,易之走了進來。
在易之進來的瞬間,那個侏儒怪物就開始瑟瑟發抖,好似老鼠見了貓,匍匐在地上,不再掙紮了,而是以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易之。
一進門,易之就捏了個奇怪的手印,舌綻春雷,發出簡短沉悶的一個音節。
聲音入耳,頓時如當頭棒喝,將我之前的滿腔怒意和剛騰起的一絲悲憫心情,全部震蕩的消散不見。
隨著那一聲暴喝,遍布房間內的黑色,迅速振動起來。
很快,第一個黑點飛起,朝著易之的手心聚攏而去。緊隨其後的,是大片大片的黑點開始自天花板、地板上騰起,向著易之而去。
不大會功夫,易之的手裏就多了一條長長的黑色細繩。
隻見他一抖繩子,原本匍匐在地上的那侏儒掛物,就被他套進了黑色長繩編製成的袋子。
“怎麼是個這東西?”看著被縛在袋子中的侏儒,易之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