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說話了。店鋪內一片寂靜。
外麵的風有些大了,透過門縫時,發出嗚嗚的聲響,就像是有婦女在夜深寂靜時低聲嗚咽。
一隻略微有些冰涼的小手從旁邊伸過來,在我腿上摸索著。
我伸手抓住茶小樓的手,扣在掌心中,輕輕摩挲著,女孩嫩滑的肌膚,帶著絲絲涼意,周圍雖然一片黑寂,但是我心中卻寧靜安然。
許久,老人才再度開口,說你們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沒的話就早點休息吧。
就在我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老人又說了句,“要是想問關於那輛車的事,就別問了。就算你問了,我也不會回答,就算我回答了,你也未必能明白,就算你明白了,也未必是好事。”
老人一句話,把我所有的問題都堵在了嗓子眼。
又是過了半晌,見我和茶小樓都沒啃聲,老人便起身朝著內屋走去。伴隨著吱呀的聲響,裏門被徹底關了起來,外麵隻剩下我和茶小樓兩人。
我說這裏陰森森的,我們還是去車裏待著吧。
茶小樓點了點頭。
回到車裏,把車門一關,我頓時感到周圍暖和了許多。於是我就問茶小樓,剛才在那裏麵有沒有感到陰氣很重?
茶小樓說還好吧,她以前也在棺材店過過夜,的確比正常的房間裏要冷一些。
話是這樣說,但交談的時候,我手摟著茶小樓,能明顯感覺到她在瑟瑟發抖。
我說要不我們再抱緊點?說罷,我手勾著她的肩膀,又把她往自己懷裏摟了摟,讓兩人貼的更近了點。
茶小樓伸手在我腰上擰了把,說抱著可以,但是別半夜使壞啊,否則決不饒我。
我嘿嘿奸笑了兩聲,沒說話。
她不提醒的話,我倒是沒想到這茬,隻覺得能這樣抱著她就已經很滿足了。可被一提點,我頓時心思有些活絡起來。
以前是沒嚐過女人,但最近這幾天,先是被安小靜陰了一把,隨後在穆晴身上又是摸又是啃的,連番折騰下來,搞的我火很大。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有些怕茶小樓。不是怕她生氣,而是怕她因為這些事,離我而去。
整整一個晚上,我都在糾結要不要對茶小樓做點什麼,或者做什麼才能既滿足自己又不會惹得她生氣反感。
直到東方吐白,我才裝作不經意間把手放在了她胸口,抱著茶小樓昏昏沉沉地睡去。
夢中,我夢到了一支娶親的隊伍。那支隊伍延綿長達數裏,整個隊伍中除了四個轎夫是穿著紅色大喜袍外,其餘人都是青衣白衫,兩腮塗抹著異樣的紅暈,舉止僵硬。在隊伍的開頭,所以十幾個舉止極其誇張的小孩,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可是看到這支娶親的隊伍,我卻沒有絲毫的開心,反而心底騰起無盡的淒涼。
路邊圍觀的看熱鬧的人群,也都是舉止麻木,神態呆滯。我混雜在人群中,努力想要擠上前去,可每次接近的時候,都會被別人擠得退回原地。
我拚命地揮舞著手臂,喊著某個人的名字,可娶親的隊伍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就在那頂緋紅色的轎子即將走出我視線範圍時,我突然瞥到轎子一側的窗紗被微微掀起,轎中人兒回頭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