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業哪料到穆晴會出手,措不及防下,直接被抓傷。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一被穆晴抓傷後,他就縮在了角落,又驚又怒地看著我。
“呀,你這是怎麼了?”我驚訝地問道。
“胡來,別給我裝蒜!”穆業對我怒目而視,“你讓這個女屍抓傷我,難道你就不怕我告訴茶小樓你和這女屍有一腿嗎?”
我咳嗽了聲,一本正經地說道:“別胡說八道。我和穆晴隻是有一手,還沒發展到有一腿的地步。更何況……這件事就算你說了,她也不會在意的。畢竟當時茶小樓也在場。”
“你竟然——”
穆業抬手指著我,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行了,要點碧蓮成不?”我鄙夷地看了眼‘穆業’,麵露一絲譏諷,“洪軍,你說你裝誰不好,偏要裝成穆業。你知道不知道我和穆業的關係?”
‘穆業’麵露愕然神情,“你瘋了?我是穆業啊!”
“那你告訴我,你和茶小樓什麼關係?”我問道。
“茶小樓是我姐啊,和我的關係比親姐還親……”‘穆業’依舊麵帶愕然,“胡來,你為什麼會問這樣弱智的問題?”
我有些無力地笑了笑。
瞬間,‘穆業’一把扯去臉上蒙著的一張薄薄的皮膜,露出了本來麵目。卻正是不久前離開的空見和尚。
我歎了口氣,說道:“洪軍,我真服你了。扮演一個人之前,你起碼得搞清楚這人說話的口氣,以及一些基本的行為習慣吧?你對穆業了解多少,你又知道他多少的事情,就這樣在我麵前大搖大擺地裝成自己是穆業來騙我。”
洪軍麵露奇異的神色,“胡來,你認識穆業才幾天?居然敢說比我更了解穆業。”
“看來你還沒搞明白你到底那裏露餡了。”我嗤笑了聲,“我就給你說兩點。首先,穆業是絕對不會在我麵前說出完成的茶小樓三個字,而是小樓姐;其次嘛,告訴你也無妨,茶小樓是穆業的表姐,兩人是有血緣關係的。”
洪軍不說話了。
過了許久,他才抬起頭,惡狠狠地看著我。
“姓胡的,我三弟洪峰身上的紙人,應該都是在你身上吧?”洪軍冷冷道。
我哼了聲,摸出幾個紙人在他麵前晃了一下,又裝了回去,“是又怎麼樣?你來咬我啊。”
“你敢耍我?”洪軍憤怒的咆哮聲,如雷轟鳴,震的整個包廂內嗡嗡亂響。
前仆後繼的聲浪如潮湧來,炸的我頭昏眼花。
就在這時,靜立在邊上的穆晴同樣發出低低的一聲嘶吼,壓抑沉悶,但是卻硬生生穿透了洪軍的咆哮,形成對壘局麵。
洪軍忽然沉默了,沒再繼續吼叫。
畢竟他已經連續在穆晴手底吃了兩個暗虧。尤其是剛才的那一爪子,直到現在,我看他肋間位置的傷口,依舊有血緩緩滲出,是黑色的。
“我告訴你解開捆屍索的口令,你把紙人給我。”洪軍說道。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話?”我冷然撇了他一眼,“洪軍,雖然我智商不高,但也不至於蠢到弱智的地步吧?你的話,我能信?”
洪軍道:“我發誓,隻要我說的話有半句……”
“誓言當飯吃的年代,連三歲小女孩都知道棒棒糖比哄人的話更甜,早點收起你那一套騙人的把戲吧。”我說道。
頓時,洪軍氣急敗壞地大聲吼道:“今天你要是不交出那些紙人,老夫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說著,洪軍就雙手齊揚,十多個紙人從他手中飛出。
那些紙人落地就化作黑衣黑甲的漢子,一個個披堅執銳,很像古代的板甲兵。
“給我殺了他們兩個!”洪軍怒吼道。
不愧是洪家三兄弟中的老大,出手就是二十多個紙人。
然而,他似乎忘記了穆晴的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