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娘的吃啊,老子又沒招你惹你!
我心中暗罵著,匆忙往後退了兩步,想要拉開和那個穿著上官艾兒衣服的女鬼的距離。
沒想到的是,剛退出兩步,腳底就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下,我仰天朝後跌了出去。
一屁股跌坐在冰冷生硬的地磚上,差點沒把我屁股給摔成兩瓣,疼的我直抽冷氣。
那女鬼雖然爪牙舞爪地朝我撲了過來,但她是脖子和手臂掉轉過來,雙腿和腳卻沒能跟上撲過來的節奏。
結果就是我被絆倒在地上時,她也是裙子下的兩條腿絆在一起,朝我跌了過來。
我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張裂開的大大的嘴巴,映入視線,緊接著就是上半張牙床磕在我額頭,下半張牙床卻吧嗒著垂連下來,剛好卡在我人中位置,把我的鼻子和眼睛含了進去。
令人作嘔的氣息,自那張咧開的嘴巴裏嗬出,瞬間就把我給熏的暈頭轉向。
由於女鬼的整個身子都壓了過來,她那咧開大嘴巴又直接覆蓋了我大半張臉,我再也保持不住半坐的姿勢,被她直接壓倒在地上。
惡心,驚恐……
種種情緒紛雜而來,我一麵驚恐地喊叫著,一麵想要把身上的那個女鬼給推開。
急亂之下,我的手好像摸到了什麼奇怪的地方,軟綿綿的,但是此時我又那裏顧得了那麼多有的沒的,有地方搭著使勁就不錯了。
就在我七手八腳的奮力亂推的時候,忽然側臉一陣火辣辣的劇痛傳來。
啪——
清脆嘹亮的一個聲音回蕩在耳邊。緊接著,傳來刺耳急促的嘎吱一聲。
紛雜的幻象如煙雲消散,什麼洗手間,鏡子,女鬼,閃爍的燈泡,統統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微的燈光,以及外麵一片蒼寂的夜色。
“還不鬆手?”上官艾兒有些惱怒的聲音傳來。
鬆手?我下意識地手動了下,綿綿的,軟軟的……幾乎是我手剛動,眼角就瞥到一隻迅速放大的手扇了過來。
我連忙撤手縮頭,堪堪避過上官艾兒又扇來的一巴掌。
不過這時我卻是終於回過神來了,我現在,還是在車上。再略微一思索,自然是不難猜測出先前那場如夢似幻的洗手間遇女鬼摸到的那個軟軟的綿綿的是什麼了。
摸著依舊有些火辣辣的臉,我往邊上縮了縮,沒敢去看上官艾兒。
“收起你的那套小把戲,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來。都什麼年代了,還玩裝睡著了無意亂摸之類的……你說你惡心不惡心。”上官艾兒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轉頭掛擋起步,繼續開車。
這種事,本來就是越描越黑,再加上我的確摸了,再怎麼解釋也是欲蓋彌彰。
見我沒吭聲,上官艾兒也沒繼續說什麼,隻是靜靜地開著車。
又是走了約莫半個小時,上官艾兒把方向盤一打,拐進了路邊的一個服務站。
把車泊好,她解開安全帶,冷然看了我一眼,“我去趟洗手間。你要是覺得那一巴掌打的你心生憤恨惱羞成怒,你大可跟著進來報複我或者獨自開車離開。”
我歎了口氣,“別把我想的那麼不堪好嗎?”
上官艾兒明顯是對我的話不信,隻是回應了三個字,“嗬嗬噠。”
望著上官艾兒一扭一扭的走進洗手間,我腦海裏忽然蹦出一個念頭,其實……服務站雖然燈是亮著的,但看起來隻有在幾十米開外的超市有兩個售貨員,這個點夜深人靜,隻要找東西堵住上官艾兒的嘴,剩下的就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雖然上官艾兒身材高挑,但骨架纖細玲瓏,一看就是沒什麼力氣的人。
真要對她動手做點什麼的話,這的確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更何況,初遇上官艾兒的時候,我就有過類似的想對她做點什麼的念頭。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騰起後,我很快就把它們壓製了下去。
深吸了口氣,我突然想抽煙。
車上,是有煙的。
隻不過那煙我隻是看了兩眼,就忍住了去拆一包開抽的衝動。按照陳旺財的說法,陳二狗就是抽了我給的煙,然後嗚呼哀哉了……我可不想以身試探。
在車上靜坐了會,上官艾兒並沒有出來。
我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淩晨一點四十分。
百無聊賴地翻出手機隨便按了會,我發現我都不知道拿個手機能幹嘛,幹脆就又熄了屏,胳膊支在車窗,繼續等上官艾兒。
一直等到兩點鍾的時候,上官艾兒依舊沒出來。
大姨媽來了還是掉馬桶裏了?我疑惑地看向洗手間的方向。
又等了幾分鍾,我決定下車去看看。
畢竟夜深人靜,又可謂荒無人煙,上官艾兒又是那種聽到聲音就讓人想犯罪的類型,真要是遇到什麼人,說不定真有可能發生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