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起的離奇命案!我瞬間就被驚呆了。
雖然劉大公子和上官艾兒他們告訴我,陰陽玄學一道,最不值錢的就是生命。隨處可見的死亡,肆意凋零的生命,以後有的是機會見識,根本無須大驚小怪。
以後的我或許會對生死變的淡然,但現在還做不到。
事實上我也知道,酒店這邊出了命案,相關部門都是竭力調查的,像我這樣把好幾個辦案的大蓋帽牽連進來,已經有些說不過去。
之前種種不愉快,雖然令我現在依舊心懷芥蒂,但卻也知曉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你的那兩個人,我並沒有把握治療,但是我可以先幫你看看。”我對張海浪說道,“具體的事情,還得找到我那位長輩,才能做定奪。”
張海量連連點頭,表示非常感謝。
看在他那份誠惶誠恐的份上,我猶豫了下,說道,“你把你的手機給我,我給白雨打個電話看能不能幫你求下情。”
當我給白雨打電話過去的時候,白雨隻是淡然說道:“這都是小事,你開心就好。”
有些莫名其妙地掛斷電話,我尾隨張海浪去了走廊盡頭的那間客服。
有張海浪的帶領,一路暢行無阻。很快,我就看到了死者。
看到那人的瞬間,我就覺得一股子冷意自腳板底躥起直衝腦門,被驚的蹬蹬蹬後退了兩步。
先前在走廊裏打探時,就有個女子告訴我,死者的死因不是被淹死的還是被開水燙死的之類的話語,我那會還有些愕然她的話語,直到看到死者,我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呈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個已經麵目全非的死者。
兩位隨隊而來的法醫正對死者進行著一些觀察和現場的證據采集。
“死者叫趙甲,是名小學老師,今年二十七歲,未婚。根據酒店的監控記錄顯示,昨晚淩晨時分,他的房間裏曾來過一個女人,隨後那個女人倉皇離開。中午到退房的時候,清潔員發現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於是就進去查看了下,結果發現趙甲已經死了。”
張海浪在邊上說道,“經過法醫分析,死者的死因是溺水而亡,死亡的時間大概是淩晨一點到三點之間。但是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大量被開水燙傷的痕跡。”
“什麼意思?”我顫聲問道。
“你有沒有見過以前農村殺豬?”張海浪突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我點了點頭。以前過年的時候,村子裏都會有屠戶殺豬。基本操作流程中有一條就是把豬丟進燒開的滾燙沸水中,作用是褪豬毛。
“經過我們初步的推測認定,趙甲的死,是被人丟盡開水中導致的溺水而亡。”張海浪道。
開水中溺水而亡……這可以說完全就是褪豬毛的一個翻版。
但真正令我感到心悸的是,趙甲的死,和我的那場如夢似幻的遭遇,幾乎一模一樣。
在我遭遇的那場事件中,徐正一出現,先是正常地和我聊了兩句,隨後拿起電水壺,將滾燙的開水倒進自己的嘴裏,那些開水又順著他的喉嚨破開的孔洞流淌在地上。隻有兩升不到的電水壺中,愣是流出足以將整個房間淹沒的水的量。
要不是最後劉大公子解除了那場幻境,也許我現在也變成了一具屍體。
一具和趙甲一模一樣的屍體。
想到這裏,我就忍不住又打了個冷戰。當時遇到的那徐正一,真的是劉大公子的手筆?我深深的感到了懷疑。
“胡先生,胡先生——”
張海浪的叫聲把我從雜亂的思緒中驚醒,“胡先生,您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沒?”
“哦,這個——”我清咳了兩聲,可是要準備開口的時候,卻發現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因為我對這件事,根本就做不出任何的推測和論斷。
但是話開了個頭,真要我擱哪兒坦白自己是個草包,我也放不下那個臉皮。
於是,我隻得腆著臉皮說道,“從客房中的環境來看,這個趙甲的死亡是屬於離奇死亡。但是他死亡的方式又有些不符合這現場環境,所以我猜測,這其中很有可能有什麼人或者東西從中作祟。”
“是什麼東西?”張海浪追問道。
“這個,就不好說了。”我裝出一副沉思的樣子,“現場沒有任何符合死者的死亡應具備的場景條件,那他的死很有可能屬於非自然離奇事件,比如說,催眠術。”
“催眠術?”張海浪兩眼茫然。
“對,催眠術。”我深吸了口氣,調用著自己內存可憐的大腦,說道,“根據國際上一些大師研究發現,催眠術是相當神奇的一種東西,它能夠通過刺激人的潛意識,從而能夠做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