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試探了一番後,我終於失去了耐心,不再理會他的嗬嗬嗬嗬。
轉而取出了另外的兩個盒子,把裏麵的明黃色布緞也扯開後,發現果然裏麵也是分別有張薄薄的紙張。
三張紙張上,都是寫著一些人名,而那些人名下麵,是年月日。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感覺整個人都快瘋了,可是我又真的不知道這些名字和數字,代表著什麼意思。
終於,我決定不再和西裝男子玩猜謎遊戲。
“我不和你玩猜謎的遊戲。”我蹲在了西裝男子麵前,一手拿著那三張紙,一手拿著隻鞋子,在他麵前依次晃動了下,說道,“現在,你告訴我,這些紙張上麵的名字,代表著什麼意思。你要是一次給我講不清楚,我就抽你一下,你要是兩次講不清楚,我就抽你兩下,你要是三次講不清楚,我就抽你四下,你要是四次還講不清楚,那我就直接抽死你!”
不知是被我的氣勢嚇到了還是什麼原因,我感到那西裝男子居然縮了縮脖子。
然而,我的威懾,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當他第一次沒能達成我預期目標的時候,我揚起了手中的鞋,可是看到那張已經被我之前抽的有些變形的臉,我最終忍住了心頭的煩躁,重重歎息了一聲。
天大地大,死者最大,我已經害了他一次,現在卻是如何都下不了手。
我不再問他,也不去理會他,坐在邊上,靠著牆角抽起了煙。
連著抽了幾根後,我覺得腦袋都有些暈暈的。
這個時候,我開始想穆業。
把穆業一個人留在了廂房內和影子鬼糾纏,其實我早就應該找幾個紙人去幫他,可是出於某種報複的心態,我鬼使神差地沒有理會穆業。
而在我心中,其實也是不大會相信穆業會出事。
但從我出來到現在,已經過了許久的時間,穆業卻一直沒有出來,那間門被帶上的包廂內,也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將他一個人丟在裏麵這麼久,也早就出了日前被穆業帶到郊外談話的那份口氣。
要是真穆業出了什麼事,我以後都沒辦法向茶小樓交代。
畢竟不管怎麼說,穆業都是小樓的弟弟,我的小舅子。
我想了又想,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來幫助穆業。
不過在幫助穆業之前,我還需要一些幫手……我目光,落在了張海浪和宋法醫的身上。
我身上的紙人還有一些,但是這些紙人的驅動,都是需要血的。我一個人一時間根本指揮不來這麼多的紙人,但是加上張海浪和宋法醫,把握就會大不少。
最重要的一點是,宋法醫曾和穆業並肩作戰過,相信也不是泛泛之輩。
想到這裏,我就起身走到宋法醫和張海浪身邊,伸手在兩人臉上拍了拍,喊道,“快醒醒,快醒醒。”
喊了幾聲見不應答,我就嚐試著掐了下張海浪的人中。
過了約莫四五秒鍾,張海浪突然張嘴發出了呼哧呼哧的聲音,就像是一個被掐著脖子窒息了許久的人剛剛獲得新鮮氧氣。
然而他呼出的,卻是一股奇臭無比的氣息。
我一個不小心,險些被那股氣息給熏的暈了過去。
伸手扇著把那股氣息拂亂後,我連忙說道,“張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張海浪有些虛弱地搖了搖頭,說道,“我頭暈,現在整個人都不大好……”
“能站起來嗎?現在穆業遇到了點麻煩,我需要您的幫助。”我說道。
張海浪聽到後,掙紮著想要做起來,但是他剛動了下,邊上就驟然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黑黝黝的刀鋒直指張海浪。
“這個是什麼東西?”原本想掙紮著爬起來的張海浪頓時被嚇的不敢動了。
“這個是……”我有些犯難地看向那黑色的板甲紙人。
先前張海浪和宋法醫被白色紙人製服後,兩個黑色板甲紙人就退到了邊上靠著牆角站立,我都險些忘記了這兩個家夥的存在。
現在驟然出現,我也是想到了我前麵給它們下達的命令。
這紙人,我是懂如何驅動,可是我不懂怎麼撤銷啊。
“這是我壓箱底的保命絕活。”我隨口胡謅道,“您先別動啊,一定不要亂動,否則這家夥很有可能給您來一下子的。”
張海浪明顯是被嚇到了,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不會亂動。
安撫了他幾句後,我剛準備轉身去喚醒宋法醫的時候,張海浪突然焦急地問道,“胡,胡先生,這份名單您是那裏得到的?”
我轉身看去,卻見張海浪的手中,拿著的赫然是我丟在地上的那三張寫有人名和日期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