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開到迷了路,繞到了一個自己聽都沒聽過的地方,我也是相當無語。
反倒是劉大公子看的很開,勸告我莫慌,問題並不大,先填飽肚子再說。
下了高速,在路邊很快就找到了一家正在營業的黃燜雞,劉大公子風卷殘雲般把五人份的黃燜雞吃完後,這才心滿意足地拿起桌子上的牙簽一麵剔牙,一麵打著飽嗝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活動安排。
在陌生的地方,能有個屁的安排。
雖然劉大公子滿臉期待地似乎等著發生點什麼,但是我那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找了家看上去還湊合的酒店入住,本來我想開雙人間,但是劉大公子說他晚上要修煉,我隻得開了兩間房。
一拿到房卡,劉大公子就興衝衝地離開,速度之快,令酒店的前台連連側目。
我自然不會解釋什麼,尾隨在劉大公子身後跟著離開。
上了樓,和劉大公子約好明日出發的時間後,我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把自己整個人扔在了床上,瞪著眼看向天花板。
燈光打在天花板上,讓原本潔白的天花板,多了些許陰鬱的輪廓。
乍看沒什麼,但是看的時間略久,我居然隱約的從那些陰鬱的輪廓中,看到了不少東西。
有正在奔跑的狗,有呆立著的貓,還有一些振翅欲飛的鳥兒……這些畫麵在我的視線內幻來幻去,最終變成了一張臉。
一張我認識,但是卻不甚熟悉的臉。
我看到那張臉的瞬間,那張臉對我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
那個笑,瞬間把我倦倦的困意驚得全無。
在當我定神細看時,天花板卻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我直起身子,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瓜子,心中很是鬱結。就算是心有所想,目有所幻,但按理說,我看到的應該是茶小樓啊,怎麼會是……
邊上的手機,忽而嗡嗡震動起來。
我飄了眼亮起的屏幕,是張海浪的電話。
按鈕滑倒接聽的圖標上,張海浪的聲音瞬間就通過話筒傳了過來,“胡先生,你現在在那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
張海浪找我能有什麼事?
心頭詫異著,我如實做了回答,“張隊,有什麼事嗎?我現在在外麵呢。”
“外麵那裏,我現在就開車過去找你。”張海浪的話說的斬釘截鐵,“這個忙,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我……我現在不在S市。”我有些艱難地說道。
能讓張海浪這樣急急忙忙地找我,肯定是出了什麼緊急、或者重要的事情。但是,我此時卻幫不上他忙,讓我覺得很是有些內疚。
“啊——”張海浪啊了一聲,“您不在S市啊?那……好吧,您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我也說不定。”我苦笑了聲,“我下午剛走呢,估計快的話半個月就會回去,慢的話估計得好幾個月。”
白雨給提供的關於茶小樓有關的信息,隻是囊括到了縣,卻是沒有更具體的地址。
我要想找到茶小樓曾小時候曾待過的地方,多少有點打彩碰運氣的意思。
畢竟時隔多年,或許原本的地方早已變的麵目全非。
“什麼?你得幾個月才能回來?”張海浪的聲音瞬間拔高了幾分,“那豈不是說我還得被那個女鬼纏好幾個月?”
女鬼?什麼女鬼?
聽到的的疑問,張海浪有些焦躁地說道,“就是從王經理身上找到的死亡名單中,排列第一位的付黛啊。”
關於那份名單,我是事後也曾看過。
三張紙片中,的確有一張上寫的第一個人,就是付黛。
“你說你被付黛纏上了?”我心中猛地一驚,原本還有的一點昏昏睡意,頃刻間變的全無。
大概是我的反應有些過頭,張海浪有些愕然地問道:“你激動什麼?”
“沒什麼,你把事情具體說說。”我連忙說道。
張海浪遇到的事情並不複雜,就是前天他回去後,一個穿著灰裙的女子托夢給他,說是自己叫付黛,是被王經理害死的,希望張海浪能夠幫忙找到屍骨,然後由我幫忙把屍骨送回老家入土為安。
“胡先生,這個忙你可以一定要幫我啊。”張海浪在電話的那邊嚷嚷道,“你要是不幫我的話,付黛說她會一直纏著我。”
“難道換個人不行嗎?”我有些無語地說道。
張海浪連連說‘no’,表示這件事還真非得我來做不可。
應下我手頭的事情一完就幫忙處理這件事後,張海浪又是連著絮叨了幾句,意思就是我千萬不要忘了這件事,直到聽出我著實有些不耐煩後,他才掛掉了電話。
電話剛掛掉沒一會,手機就有是叮咚響了一聲,是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