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劉大公子來這裏,隻是為了念念舊,還是另有圖謀。
“小子,你想什麼呢?”劉大公子突然對我說道。
“啊,沒,沒什麼,沒什麼。”我連忙說道。
“切,大爹說話的時候你都敢走神!欠揍哦。”劉洛洛衝我扮了個鬼臉後,一把挽住了我的手臂,“走,我們去踏踏平步青雲,討個吉利。”
劉洛洛挽住我手臂的時候,隔著羽絨服,我都能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的錯覺——那是羽絨服。
被她拽的心神一陣搖曳,我也就默默地從了她。
越過所謂的平步青雲後,我們很快又跟上了前麵的大部隊。
隻不過裏麵的東西似乎沒什麼可講解的,導遊都是站在了邊上和幾個遊客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絕大部分人則是四散開來,東一撮,西一撮。
“大爹,大爹,這個是做什麼的?”劉洛洛指著一個門口的東西問道。
那是個被放在玻璃罩中的,樣子略微有些奇怪的東西,看上去有些像是摔的有些破破爛爛的鍋。但是從邊緣位置看,那些高低不同的東西,又像是製作的時候故意留下來的。
本來廂房裏麵比較安靜,有人交談也都是竊竊私語的樣子。
劉洛洛扯著嗓門一喊,頓時不少人看了過來。
見狀,劉洛洛連忙縮了縮頭,轉身背對眾人,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是一口鍋。”劉大公子看著那口樣子奇怪的鍋,說道。
“啊,就是一口鍋啊?可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奇怪……”劉洛洛問道。
“因為江家五兄弟不但各自都有殘疾,而且上了年紀後,一個個都是倔的要命,誰也不肯將就誰,偏偏又都牛氣哄哄的認為家裏吃飯的時候,自己該是第一個。”劉大公子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然後就有了這口鍋。”
說著,劉大公子指了指鍋底隱約可見的鑄鐵痕跡,說道,“這口鍋是被分成了五個格子,每一個格子的大小都是差不多的,然後又根據五兄弟的身高和便捷性做了一定的調整。”
“那——”劉洛洛有些不解地問道。
“的確是這樣的。”劉大公子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五個家夥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是各自煮各自的,然後洗鍋的時候也都是自己隻洗自己的那一份子。”
“那豈不是每天光吃飯就能亂成一片了?”劉洛洛咯咯笑著說道。
“何止是亂成一片。”劉大公子臉上的笑意更甚,“五個家夥每天為了吃飯的事情都會打架,不是老大說老二的刷鍋水濺他鍋裏了,就是老三說老四的煮麵的味道把他悶飯的香味給破壞了……”
劉洛洛笑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最後拽住我的手臂,一麵錘著我,一麵咯咯笑著說道,“你說,你說我們以後啊,要是我把你給睡了後,你女朋友會不會也每天和我爭寵啊,然後你再花心點找幾個不省心的姑娘,弄個大大的後宮,然後每天我們幾個為讓你吃自己做的東西吵吵吵,吵吵吵的,咯咯咯咯,哎喲笑死本姑娘了……”
她笑的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快悉數落在我身上,我卻又不得不一麵扶著她,一麵承受著周圍人詫異錯愕的目光。
好不容易等劉洛洛笑完,我連忙瞪了她一眼,“別亂說話。”
“怎麼了嗎,反正我們的事遲早都瞞不住你女朋友,本姑娘都不怕,你怕什麼呀。她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們是哥們啊,能穿一個褲衩睡一張床的哥們。我是你的機油妹子。”劉洛洛大大方方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邊上笑吟吟地看著我們的劉大公子則是突然開口說道,“其實這五兄弟除了吃飯比較奇葩外,就連討老婆也是很奇葩。”
“別鬧,聽你大爹說事。”我連忙乘機說道。
劉洛洛撇了撇嘴,“沒骨氣的家夥,等本姑娘晚上收拾你。”
我隻能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大概是被劉大公子之前講述的內容吸引,也有可能是想看我和劉洛洛的笑話,不知不覺中,我們周圍居然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江家五兄弟都有殘疾,所以早些年的時候,家境貧窮的五兄弟,附近根本是沒什麼姑娘願意嫁過來。等到中年的時候,五兄弟發財了,周圍想要說媒給江家的人也就多了起來。長幼尊卑,按理說,本來應該是老大先娶老婆,可是江家這五兄弟誰也不服誰,再加上家裏已經沒什麼長輩,媒人不願意得罪這五兄弟,於是就說了個姑娘上門,然後讓五兄弟內裏協商解決這事。”
劉大公子的臉上露出古怪的笑意,“你們猜最後誰娶了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