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有且隻有我和楊樂兩個人。
如此一來,那些烏黑的爪印的來曆就不言而喻。
“那個,發生了啥事了啊?”我裝作茫然地搔了搔腦袋,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搖頭晃腦地朝著自己的床鋪走去。
一邊走,一邊打著哈欠。
與此同時,我的耳朵豎起,聆聽著身後的動靜。
好在,直到我走回自己的床位,直挺挺地把自己拋在床上側身開始打呼嚕,楊樂也沒什麼動靜。
隔了會,楊樂起身躡手躡腳的把房間的燈關掉。
隨著房間陷入一片黑暗,我才算是鬆了口氣。
謝天謝地……
正當我以為一切已經告一段落的時候,突然感到被子被人撩開了一道縫,緊接著,一隻柔若無骨的手伸了進來。
一點一點一點一點一點一點的,沿著我的脊背滑過。
宛如黑暗中的毒蛇。
那隻手的溫度,冷的有點嚇人,一點都不像是正常人的手。
隻是之前我迷迷糊糊中對楊樂做過的事情,讓我此時不敢吭聲,而且楊樂的確是個美女……況且吃豆腐這種事,許多時候來說也並不局限於那男人對女人的猥瑣。
冰涼的手一點一點的沿著我的脊背攀升,繞過身側,摸向胸口。
臥槽,這娘們是要報複回去嗎?
我心中想著,腦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剛才我看到的楊樂雪白胸脯上的那幾道烏黑爪印……在那個貌似做夢的夢境中,我糾結對她做了什麼呢?想著,我不由的感到有些惋惜,自己居然不記得當時軟玉入手時是什麼樣的手感……
正在我心猿意馬之際,那隻放在我胸口位置的手忽然化掌為拳,在極短的距離內,狠狠地砸落在我胸膛。
“啊——”
那一拳砸在胸口,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被人來了一次胸口碎大石。
我第一聲剛喊出口,第二下就猛地又砸了過來。
這次,直接把我的喊聲也砸了回去。
胸腔一片沉悶,我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疼的隻剩下抽冷氣的份。
“裝睡,你繼續裝啊。”楊樂咬牙切齒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娘是病貓啊!”
我都沒來得及說話,她又是一拳砸了下來。
好在這次我算是有了點反應的機會,連忙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然而即便如此,依舊被她一拳錘在了胸口。
“你這是想打死我啊!”
乘著她舊力剛消,新勁未生的功夫,我翻身滾落到床的另一邊。
“就是想打死你又咋滴?”黑暗中,楊樂單手叉腰,大大的眸子在幽暗的光線下閃著光澤,“你捏老娘的時候沒輕沒重的有沒有考慮過老娘的感受?”
我歎了口氣,“我對你做什麼了?”
“你——”
楊樂說著,伸手在床上一撐,身子淩空躍起,一腳蹬在了我胸口位置,頓時把我蹬的踉蹌後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
“能不能有話好好說啊?”我自知理虧,沒敢還手,隻得喊道。
當然,事實上就算是我動手,大概也隻會被揍的更慘。
“喲,還知道有話好好說啊?那之前那個王八蛋先動手動腳的?”楊樂手撐在床邊,身子輕盈如燕,一下子就跳在了我麵前,“你偷偷摸摸的對老娘動手動腳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話好好說?”
“我……”我支吾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當理不在這邊的時候,再加上又被武力鎮壓,我琢磨著就算是我強詞奪理的狡辯,最後也會被這娘們給吊打。
大概,這也算是一種人生的悲哀。
“要是再有下次,老娘直接打斷你的第三條腿!”楊樂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轉身麵壁去,老娘要睡覺。”
我哭喪著臉轉身麵對牆壁,心裏把楊樂給XXOO了無數遍。
身後,又是一片悄無聲息。
我好幾次想轉頭回去看,但是又怕那娘們就站在身後,萬一我剛一回頭就被她發現,那估計接下來又是一頓好打。
而且令我感到驚悸的是,楊樂的出手是屬於那種當場疼死人,而後痛感就會很快散去的那種。但是隻要我一想起她動手的瞬間,我就會覺得胸口悶的慌。
簡單來說,就是被打怕了……
直到過了許久,我都站的感覺有些腿麻的時候,才偷偷地扭頭看了下身後,這一看,險些沒把我給氣炸。
那娘們居然是把我這邊床鋪上的被褥都拖到了她那邊。
就算是我要睡覺,也隻能在光溜溜的床板上躺著。
還睡個屁啊。
隻是看著被窩裏背對著我,一頭烏發披在腦後的楊樂,我心中念頭幾番流轉,也終究沒敢撲上去。
算了,我還是去車裏逗那隻鳥玩吧。
突然我又想起了一件事,那隻鳥手中的平板,到現在應該也沒電了吧?也不知道要是沒電的話,那家夥會不會憤怒地把平板給砸掉,然後啾啾地喊著讓我給它重新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