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個令人憂傷的問題。
麵對那宛如實質的目光,我最終還是收回了的的疑問,當作什麼都沒說。
我不再吭聲的時候,那燕尾服男子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酒店,他將我送出酒店大門後,就沒再陪我前行,折身返回了酒店裏。
我也沒敢繼續在街麵逗留,攔下輛出租車後就直奔自己下榻的酒店。
隻要回到酒店中,洪家的人或者暗中有什麼人想要動我,就必然會驚動那隻鳥。雖然至今我不知道那隻鳥的戰力如何,但作為千緯萬幻的陣眼所在,能夠帶著我從幽冥澗穿越而來,平日裏又顯示住諸般神異,想來等閑之輩不會是它的對手。
更何況,除了那隻鳥外,還有一個楊樂。
身懷百年老鬼的道行,就算是楊樂不大懂怎麼應運,也應該能把不知情的人嚇到。
令我感到安心的是,當我回到酒店的時候,楊樂和那隻鳥已經回到了房間裏。我推開房門時,楊樂正翹著腿躺在床頭,那隻鳥則是在她胸脯上來回跳著。
伴隨則哢嚓哢嚓的聲音,不用看我也知道這兩個貨在玩自拍。
“嗨,我們的男人回來了。”楊樂看到我回來,興奮地衝我招了招手,“過來,過來,我們一起來一張合影。”
我無精打采地看了楊樂一眼,沒理她。
老子在外麵險些把小命都搭上了,你這個死娘們卻是躺在這裏胡吃海玩。
最最最最最最令我不爽的是,這娘們還不是我的人。屬於我最多看看,偶爾腦海中動動非分之想但是又絕對不敢動她的那種。
自己累死累活的去養別人的女人。
要是這個別人和我是鐵哥們,好兄弟,我倒也認了。問題是,這朵花的主人叫蘇魘。
一個和我還有著些許間隙仇怨的家夥。
“喲喲喲,我們的男人鬧小情緒了。”楊樂伸手推了推她胸口的那隻鳥,“去,去安慰安慰邊上那個心靈受到創傷的家夥。”
而後,那是鳥就撲棱著翅膀落到了我肩膀上。
“啾啾,啾啾啾啾——”鳥鳴聲響起。
但是這鳥鳴聲隻是掩人耳目,暗地裏,那隻鳥和我的思維已經勾連在了一起。
“喂,發生什麼事了,看你的氣色不大好啊?”鳥憂心忡忡地問道。
“沒什麼。”我隨意地回到。
“還沒什麼?我的天,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體內的純陽之火都快熄滅了?”停在肩膀上的鳥撲棱了下翅膀,用嘴在我耳垂上啄了下,繼續道,“雖然當時我把你體內的純陽之火弄的百不餘一,可那是我迫不得已為之的事情。但是現在你的狀況很危險啊……”
純陽之火,又是純陽之火!
雖然我心中不勝煩燥,但事關自己的身家性命,我隻的耐下性子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雖然你體內的純陽之火已經百不餘一,但是這一個月來有那個和尚的香催化,其實已經影響沒那麼大了。可是現在……”鳥兒遲疑了下,繼續說道,“現在我在你體內幾乎已經感覺不到純陽之火,好像已經完全被人奪走了。”
“不可能!”我心頭猛地一怔。
純陽之體的根本就是純陽之火。純陽之火不在,純陽之體也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我清晰記得白雨對我說過,當體內的純陽之火散盡之時,就是我命喪黃泉之日。
“你到底經曆了什麼事?”那隻鳥追問道。
我遲疑了下,還是把和洪大同見麵的事情給那隻鳥大致講述了下。之後,那隻鳥則是仔仔細細地詢問了我關於那個三角香爐的外形。
當我把我看到的都講述後,那隻鳥才歎了口氣。
“怎麼了?”我問道。
看它的那樣子,似乎是知曉什麼內幕。
“那爐子,不是普通的爐子。”那隻鳥說道,“那是一隻能夠……能夠……能夠……能夠……能夠……能……該死的,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到底我想說什麼來著……”
憤怒的鳥自我肩膀上飛了起來,撲棱著翅膀動搖西晃。
一會兒飛到天花板,一會兒衝向牆壁,用自己的腦袋不斷撞擊著牆體。一麵撞擊著,一麵發出啾啾啾啾的短促的鳴叫聲。
“小妖精,你瘋了,快停下來!”我喊道。
“啾啾——啾啾——啾啾——”回應我的,是一連串帶著煩躁和憤怒的叫聲。
楊樂這會也是在床上躺不住了,慌忙跳下來,喊道,“快停下來,你別撞了,撞的姐姐我心疼。”
那隻鳥沒有丁點要消停的意思。
雖然不大擔憂那隻鳥會被撞壞,隻是它這樣的撞,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突然猛烈的自殘,看著讓我感到很揪心。
忽而,那隻鳥衝向了窗戶,嗖地一下子鑽了出去,消失在天幕下。
“你到底對她說了什麼?”楊樂衝我喊道。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