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這窗簾是用來遮掩天光,為的是讓會議室內的氣氛變的成為與會者所期想的那樣。
直到我把手伸過去摸了個空,才知曉這幕後,居然是空的!
眼前的窗簾不過是道幻術。
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白雨的蹤跡,而我又不知道如何開啟那個監控S市陰陽玄學圈子內的人活動的地圖。與其在這裏坐著枯等,還不如看看這裏麵到底有什麼東西。
我慢慢的一點一點一點摸索著窗簾後麵的空間。
終於,我全部的身軀都穿過了那懸掛著的窗簾。裏麵一片漆黑,也不知是用來做什麼的。
打開手機的電筒,用閃光燈照了照四周。
這一照,就險些把我嚇了個半死——一張慘白的麵孔近在咫尺,和我隻隔著兩三寸的距離。
“艸!”我喊出聲來。
“你想艸就來艸啊,又不是不給你艸。從來都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機會。”帶著些許不屑的聲音傳來,是白雨。
雖然是被嚇了一跳,但我對白雨的聲音還是能分辨出來。
“白雨?”我一麵問道,一麵重新舉起手機。
“別照了,是我。”白雨伸手擋在了眼前,說道,“我就是敷個麵膜而已,用的著大驚小怪?”
發現麵前的人的確是白雨後,我才算是長長地鬆了口氣。
“你可嚇死我了。”我心有餘悸地埋怨道,“難道你不知道在這種烏黑麻糟的地方,你這樣是能嚇死人的麼!”
白雨嗤笑了聲,“嚇死誰也嚇不死你。”
話都被說到這份上,我再裝可憐估計她也不會同情我。於是我就掃視了圈周圍,有些疑惑地問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你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白雨問道。
“你說的話,我或許應該是能知道的。但是你不告訴我的話,我是肯定不會知道。”我說道。
白雨拍了拍手,頓時,房間裏一片亮堂。
突然來的光線,讓我有些不大適應。伸手擋在眼前半晌,才算是逐漸恢複正常。
當我看清楚麵前的這一切的時候,我反倒是有些驚呆了。
這裏,分明就是一個閨房。
“這裏就是你住的地方?”我驚訝地問道。
“錯!”白雨伸起一根手指搖了搖,“是我和你住的地方。確切的說,是我和你曾住過的地方。”
和我?我來過這裏麼?我為什麼會一點印象都沒……
不過旋即我就反應過來她說的那個‘我’是誰。
“嗯?”白雨大概是看到了我臉上閃過的了然神情,頓時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麵膜,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又一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家夥。
我頗為無奈地說道,“我就是我啊。”
“你不是他?不可能,你不是他,怎麼能進來這裏!外麵是他親自布下的幻術,除了我和他之外,再無人能進來。除非是他已經……不會,絕對不會,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威脅到他,絕對沒有!”白雨言語錯亂,說話毫無邏輯性。
過了半晌,白雨才抬起頭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能進來這裏?”
“我在外麵遇到了……”我開口道。
話剛起了個頭,白雨就打斷我的話,“你不用說這些沒用的東西。外麵發生的事情我都知曉,我都看見了,但是我沒任何興趣。我隻想知道你是如何進來這裏的?”
“我也不知道。”我老老實實地說道。
聽白雨話語中的意思,能進入這裏的隻有他和她,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進來。
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進來的。
“你撒謊!”白雨一手指著我,大聲喊道,“剛才在外麵的時候,你一個對付十幾個冰人都毫無壓力,甚至你連出手都不需要,就直接引爆了他們的身軀。你騙不了我的,剛才發生的事情我都看見了!”
近乎歇斯底裏的喊聲,在房間裏回蕩著,我無言以對。
先前發生了什麼,我自己都說不清楚,又怎麼可能能給白雨一個合理的、而且她還能接受的解釋。
既然不知道說什麼,那就隻能選擇沉默。
“你說話啊,你倒是說話啊!”白雨見我一言不發,當即撲了上來,用力捶打著我的胸口,“你是死人嗎?你說話啊,為什麼你一個字都不說?”
“你是在恨我當時不和你一起走嗎?你要是恨我的話,你可以打我啊,你可以罵我啊,你可以懲罰我啊。求求你,求求你別不說話好嗎?”白雨的聲音已經開始帶著哭腔。
我真的很像開口告訴她,我不是她要等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