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太嚇人了!還好我們跑得快,不然還真給交代在那裏。”楚絕塵大口喘氣。
“我都說了咱撤吧,咱撤吧,你偏不聽,現在可好,想撤都撤不出去了。”劉遁在邊上抱怨著。
“我是想我們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麼空手回去啊。”楚絕塵還強自解釋道,其實此刻他心裏也有些後悔起來,今天晚上發生的這一切讓他有種像是做夢的感覺,太不真實。
此時兩個人正躲在員工休息室裏,金閣已經封鎖了所有出入口,出入口都是電子鎖,需要身份驗證才可以打開,本來是不想給那些侵入者活命的機會,來個甕中捉鱉,可誰能想到,死的會是他們自己。
擁有打開出入口資格的就那幾個人,此刻基本上都交代在大廳那裏了。
“是誰!”正當兩人眉頭不展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渾厚聲音讓本來就處於緊張中的楚絕塵他們一嚇了跳。
兩人望去看清來人後卻是一愣,那個叫他們的人看到兩人後也是一愣。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出絕塵白天遇到的大飛。
而大飛在看清了對方的臉之後,也是有些大感意外。
“你怎麼在這!”
“你怎麼在這?”兩方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隻是語氣各有不同,楚絕塵有些氣急敗壞,要不是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自己此刻說不定已經交完貨,登上去往美國的飛機了,也不用來這種鬼地方,更不會陷入如今這種困境。
而大飛哥是真的覺得有些意外,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兩個小家夥居然會在這裏出現。
“這是我的地盤,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大飛哥看著兩人神色慌張臉色發白的樣子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楚絕塵和劉遁看著他表情淡定,竟然沒有絲毫慌張,不由有些疑惑,再仔細觀察才發現他手裏拿著一台cd機,一隻耳朵裏還插著一個耳機,心中便有了幾分猜想,思量再三,楚絕塵小心試探著問道:“你怎麼還這麼淡定呆在這,不知道外麵已經鬧翻天了嗎?”
“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大飛被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倒不是他在這裝樣子,而是真的不清楚外麵正在發生事情,雖說這是員工更衣室,但金閣上上下下的服務員都知道,這間更衣室是大飛他們兄弟的專屬,所以平日裏沒有人來,而金三爺對他也是愛答不理,所以導致了這個小房間處於無人管理狀態,而大飛他們就在這混吃混喝,悶了就出去巡巡街。對金閣的事一概不關心,同樣的別人也不會不識趣到打擾他們,久而久之這間房就被徹底的忽略掉了,甚至有些新人還會以為這裏雜貨間、
這也就導致了今晚事情發生的時候,沒人想的到他們,所以也沒人來通知過他們,而那個時候他自己正插著耳機睡覺,也自然聽不到外麵的動靜。
“外麵到底怎麼了?”大飛麵色不善地質問道,他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楚絕塵和劉遁臉色古怪地看著他,看著大飛越來越不善的麵色,楚絕塵還是輕歎了口氣,微微搖頭道:“其實具體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有兩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奇怪家夥來你這鬧事,我看你們去了不少人,結果。。。“
“結果什麼?”
“結果。。。都死了。”
“什麼?!”大飛整個音量都瞬間拔高了幾個分貝,上前一把抓住了楚絕塵的領口說道:“小子你把話給我說所清楚,要不然就別怪我把你的腦袋給你擰下來。”
楚絕塵掏了掏被大飛的豪放嗓門震得耳膜發癢的耳朵,苦笑著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原委說了出來,當然在當中很自然地把黑衣人與箱子的關係略過了,天知道要是這個大塊頭知道了他從自己這拿走的箱子實際上是他們從門外兩個黑衣人身上偷來的,而也正因如此才把這兩個大煞星招來,他會怎麼想。
在等楚絕塵把話都說完後,臉色還是多少有些黯然的,人有的時候就是如此的奇怪,平日裏可以輕輕鬆鬆地說“開心死了”、“累死了”、“醜死了”,可當真的見證了死亡了之後,特別是那麼血腥殘忍一幕,“死”這個字此刻在他的心中擁有了生命無法承受之重。
不過出乎楚絕塵意料的,大飛並沒有暴跳如雷或者怒火中燒地大吼大叫拍拍桌子什麼的,相反,他看上去很平靜,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當然從他深皺的眉頭可以看得出,他的內心還是有波瀾的。
在半天的沉默之後,他微眯著眼睛看向兩人,在眼神中透著一股危險的光芒,楚絕塵和劉遁都不由顫了一下,然後大飛終於開口了。
“你們想活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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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還沒等男人把話說完,他的腦袋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夾扁了,鮮紅的血液從他的眼耳口鼻中噴流出來,其中還夾雜著白色的東西。
邊上的幾人見此情形都已嚇得魂飛魄散全身發抖,完全喪失了鬥誌,腿腳一軟便直接跪倒在地,搗頭如蒜地不住求饒,也不管地上的鮮血已經沾滿他們一身,有那不怕死的,上了彈夾又是一梭子彈,還因為恐懼而歇斯底裏的狂叫著,卻被大個子一拳打入嘴中,貫穿了他的後腦勺。
大塊頭將掛在手臂上的屍體甩到地上,轉過頭來看著跪地求饒的幾人,就像個機器人毫無表情,沒有絲毫猶豫,並指如刀,動作幹淨利索地唰唰唰三記掌刀,直擊三人的脖頸,便離開了,而地上的幾人都已經沒了氣了,他們被擊打過的脖頸呈現出詭異的九十度角,就在這樣跌倒在血泊中,與他們的同伴們的鮮血慢慢地融在了一起。
底下的戰鬥到此已經告一段落,而樓上的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瘦高個滿是玩味地伸出狹長的舌頭舔舐過刀刃上的鮮血,看著刀疤的眼神中透著一股興奮,就像是一個發現新奇玩意兒的小孩兒一樣,而他對麵的刀疤氣喘如牛,一隻手耷拉在身後,在他的身上布滿了猙獰的刀痕,鮮血從傷痕中不斷流出,整個人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血人,他鮮血淋漓下的眼眸中卻依舊透著一股堅定。
“嘿嘿,你的血味道真不錯。”他發出如地獄惡魔般尖厲的恐怖笑聲。
麵對著這樣一個令人心生畏懼的變態,刀疤卻隻是不屑地吐出一口血沫子,然後便再一次顫巍巍地抬起手。
他現在才深刻體會到什麼叫一寸長一寸強,他的那把小彈簧刀根本攻不破對方的防禦,而那個瘦高個不光遊刃有餘地防禦著他的攻擊,同時還能角度機器刁鑽地對他進行反擊,而刀疤除了疲於防守卻毫無還手之力。兩人的每一次交鋒,刀疤的身上便會多一條刀痕,按照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就算不被對方殺死,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