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是當她醒來的時候,她羞窘地發現蘭斯洛特正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看著自己,在她睜開眼的瞬間她便看到了他複雜難明的眼神,而幾乎是同時兩人都撇開了交錯的目光。
她不由想起了剛才的夢,在夢裏她和蘭斯洛特共赴雲雨的畫麵曆曆在目,仿佛好像就像真的發生過一樣,隻是後來的事情她就不記得了。
兩人雖然分手了,但其實大家都知道彼此都放不下對方,特別是這一次任務中,詹妮弗發現自己的內心還是深深地愛著蘭斯洛特的,同時她也能感覺到蘭斯洛特對自己的愛。
其實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原則上的問題,相反他們在情感上還非常的契合,蘭斯洛特平日裏雖然看著孤傲高冷,但實際上在很多方麵他都像是個孩子,並不是他冰冷,隻是他不善於表達,而詹妮弗卻補足了這一點,能夠處處包容著他,兩人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可以說是兩人最開心快樂的時光。
隻可惜好景不長,可能比起圓滿的愛情故事來說,上帝更鍾情於悲傷的人間慘劇吧。每當有一份完美的感情出現的時候,總會伴隨著一些考驗,有的是情感的考驗,有的是親人的考驗,有的是生與死的考驗。而蘭斯洛特和詹妮弗顯然也沒能避免。
在大二的學期末,詹妮弗收到了一封邀請函,邀請他的正是蘭斯洛特背後的“黃金家族”。
當她收到這封邀請函的時候,她即驚且喜,因為那個時候蘭斯洛特已經向她求婚,不出意外的話,兩人會共度這餘生,而黃金家族的邀請是他們必須要經曆的一個流程。
黃金家族非常尊重傳統,在他們的家族傳統中,每一任家主都會與他未來要共度一生的女人進行一場訂婚儀式,這場訂婚儀式的重要性不亞於他們的婚禮,因為到時候家族中所有健在的重要人物都會參加,這些人都是家族中有著舉足地位的長輩,隻有得到他們的認可的人,才真正有資格成為家族未來的主母。
知道這麼一層意思後,詹妮弗非常的喜悅,她為了不讓自己在蘭斯洛特的家族麵前失禮,不讓他丟人,她還特地去學習了法國的宮廷禮儀,要知道歐洲的宮廷禮儀都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當她盛裝打扮攙著蘭斯洛特的手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了他們家的大門,卻沒有想到迎接她的是蘭斯洛特家族惡毒的羞辱。
原來在他們羅斯柴爾德家族內的每一代族長都是家族內部通婚,這是他們家族一直保留著古老的傳統,為的就是保持他們家族血脈的純正。
“蘭斯洛特,你要知道你是要繼承我們羅斯柴爾德家主之位的男人,你要娶的必須是要配得上你這身份的女人,像這樣低賤的女人是不配進我黃金家族的。”
這是他們家族裏號稱是老祖宗的一個老家夥說的。
讓詹妮弗的心中稍許得到一些安慰的是在一開始的時候,蘭斯洛特站在她這一邊據理力爭,可是他終究還是沒能扛住家族的壓力選擇了妥協,和自己分手了。
詹妮弗知道他的性格,他從小被當作繼承人來培養,所灌輸的理念也是要以家族的利益為先,所以他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她能理解,但理解不代表不怪他。
她怪他沒有力爭到底,沒有守住他們的愛情,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在那晚宴上,蘭斯洛特最終選擇了他的家族,隻留給她一個落寞的背影。那一天她敗了,敗在了蘭斯洛特的懦弱與他家族的冷漠。
想到往日種種,她原本有些熱起來的心又冷了下來。
“這條通道是我偶然間發現的,外麵的迷霧進不來,至於那個藤蔓自我們下到這裏,就再沒跟過來了。”蘭斯洛特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地說道,不含任何情感。
這讓詹妮佛的心又更冷了幾分。
其實蘭斯洛特內心也是糾結的,之前他與詹妮弗的那場盤腸大戰,到現在都印象深刻,那一幕幕場景亦真亦假如夢似幻,特別是那留在指尖的觸感現在想起來都要比他往日的任何一場戰鬥都要來的驚心動魄,手上仿佛到現在還留有她身體的餘溫。
可當他夢醒時看到克勞迪婭暈迷在離自己十米不到的地方,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齊,再也沒有前一秒時那震撼的場景,讓他明白之前的一切不過都是夢幻罷了。
可就當他以為一切都是幻覺的時候,他卻看到了那把劍,那把在關鍵時刻拯救了自己的銀白長劍。
它就那樣明晃晃地直插在蘭斯洛特右手邊的土地上,白銀劍身上雕刻有橄欖葉的劍紋。
當他將劍拿在手中的時候,並沒有發生之前在夢境中那樣驚天動地的景象,相反的,蘭斯洛特感覺有一種暖暖的力量從劍柄處向他的身體中傳遞了過來。
緊接著他驚喜的發現,自己體內的聖光能量在以快出往日數倍的速度恢複著,按照他的估計,以這樣的速度恢複的話,大概隻需要一刻鍾的時間,就能將他體內原本已消耗一空的聖光能量補充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