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街上的這番插曲,衝淡了以沫做菜的興致。
按原先的想法買了菜回去,做起菜來卻有點興趣缺缺的樣子。
離修看在眼裏,微有擔憂,卻也無可奈何,這事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辦法。
雖說他有一千種讓張濤消失閉嘴的方法,但是他若是這樣做的話,就永遠洗不清以沫和人私相授受的這個汙點。
他隻能讓旭日和皓月將事情鬧大,拖更多人下水。
畢竟丟失一件肚兜,比起和人私相授受而言,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就算以沫以後回了京都,被有心人把這事拿出來說,大家也隻會說以沫管理能力差,連自己的貼身衣物都不能妥善打理。
次日上午,栓嬸高高興興的來說了一個好消息。
“老天有眼啊!張濤被關到了衙門裏,沒有幾十百來兩銀子,別想出來,以他兄嫂的性格,這張濤怕是要將牢底坐穿了。”
以沫略略揚唇,倒沒有多大的驚訝。
畢竟昨天在街上一鬧,對後續的事情,她心裏也早有預想。
“嗯,張濤做了這麼多見不得光的事情,活該他有今天一劫。”以沫聲音淡淡的附和。
離修上前,主動接過話說:“栓嬸,我已經聽妹妹說了,這些天不在家裏,多虧了你照顧她,我謝謝你。”
栓嬸笑眯眯的說:“都是左鄰右舍,說這種話就見外了啦!”
離修本不是一個喜歡噓寒問暖的人,一句話表達了心意,便也不再多說了,心裏想著,明天上山打點獵物,再讓以沫送到栓嬸家裏去,也算是表達了謝意。
栓嬸又和以沫閑話了兩句,這才離開。
隻是出門前,不忘提醒說:“以沫,嬸子前幾天跟你說的事情,你要放在心上,趁著你哥哥回來了,早些把事情辦妥比較好。”
栓嬸一走,離修便問:“栓嬸說的是什麼事?”
以沫略聳了下肩,不甚在意的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該向佃戶收租金了,不過這些地,姥姥租給他們很多年了,每年都很準時的交租,想來今年也沒什麼問題。”
離修望著以沫一派樂觀的樣子,倒不想打擊她,也不願意把人想得這麼壞。
不過照他來杏花村後所看,他並不覺得這些人會老老實實的交租子,不說賴帳,拖遝數日,缺少數目,是一定會的。
“家裏的田地租給了哪些人,收的租金是多少你都清楚嗎?”離修不抱希望的看著以沫。
以沫尷尬的笑笑,“收租子這種事情,姥姥以前不讓我插手的,姥姥不太喜歡我和村裏人多說話,我長這麼大,大半的時間都是一個人在家裏看書繡花什麼。”
離修了然的點點頭。
看得出來姥姥對以沫是花了心思培養的,雖然大環境比京都差,但是自家的小環境,姥姥已經盡可能的給她最好的。
“行了,這事我明天問問栓嬸,姥姥既然不讓你插手,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以後這些事情你也別管了,有哥哥在呢!”
以沫俏皮的吐吐舌,一副慚愧的模樣說道:“哥哥,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怎麼這樣說?”離修略揚了下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