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許走!”原先租了夏家田地的四個佃戶及其家裏的婆娘十分有默契的攔住了去路。
以沫微微挑了下眉眼,不屑的笑笑,並說:“怎麼著?現在攔著我們不讓我們走是什麼意思?”
其中一個佃戶的婆娘潑辣的上前質問:“你說,你為什麼把田地賣給了胡地主,事先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
以沫哈哈一笑,輕視道:“這田地是我家的,我愛賣不賣,你們管不著!”
“怎麼就管不著了,這田地如今可是我們家的,你們沒經過我們的允許就把田地賣了,不行,這不算數,你趕緊把錢退給胡地主。”
另一個婆娘上前插話,對著以沫一頓指手劃腳。
離修前世今生都沒有和這種潑婦當街對罵過,今天倒是開了先例,將以沫護在身邊,這才反問一句。
“這位大嬸是不是太想當然了一些?我妹妹已經說過了,我們家的田地,我們想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你們管不著。”
“誰說我們管不著,這田地現在是我們家的!”
“就是就是!”
四個佃戶再加上他們的老婆孩子,重重將以沫和離修兩人堵在中間。
離修看了眼懷中神色緊繃的以沫,陰沉的臉喝斥眾人。
“都給我滾開,否則的話,別怪我動手了。”
“你看看,看看。村長,這還是在你的麵前,他就敢這樣對我們,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他們的態度還惡劣一些。”其中一個佃戶上前拉著村長過來說話。
看似有理的一句話,其實根本站不住立場。
不過村長又是一個要麵子的人,這句話正好敲在了他的心頭上,再加上上次滴血認親的事情,他也覺得以沫兄妹倆沒有尊重他。
“你們兄妹倆也太不像話了,都是一個村裏的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離修冷笑說:“不是我們不好好說,而是跟他們好好說沒用,對他們客氣一些,他們還長臉了,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兄妹倆也懶得再管這一畝三分地了,直接賣了,該幹嘛幹嘛去。”
村長眉宇緊皺,一臉的不高興。
他大致猜到這四個佃戶心中所想,隻是他覺得離修和以沫做事太絕情了,畢竟是一個村子裏的人,犯得著把地都直接賣給胡扒皮嗎?
“喂喂喂,你們吵夠了嗎?我可是花了真金白銀買回來的田地!現在你們到底租不租,不租就別耽誤我時間!”胡扒皮穿著錦服,挺著大肚子,左右搖晃著,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八胡子的隨從。
“今天把你留下就是要和你說清楚,你這是被他們兄妹倆騙了,我們才是這田地的真正主人,你可別上當了。”某個佃戶的婆娘溫溫柔柔的對胡扒皮說道,還一副我和你關係好,我才告訴你這事的神情。
胡扒皮一雙被肥肉擠成條縫的小眼睛,不屑的輕笑著。
“少在爺麵前搬弄是非,你們這點齷齪的小心思,爺還不知道嗎?你們說田地是你們的,行啊!拿田契出來,爺隻認這個!”
“這不是賈大夫死得太突然了,還沒來得及過戶嗎?但她死前真的說過把田地轉讓給我們,我們銀子都交了,就等她哪天有空一起去衙門過手續,按說這銀子給了,田地就已經是我們家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