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詭異的氣氛下,以沫心無旁騖的又寫了一首詩,普普通通的詠梅詩,就算落到旁人手裏,也讓人挑不出毛病。
謝明柏剛接過手,瞟了一眼,當即便大讚了三個好,小心翼翼的等著墨幹,讚揚說:“白姑娘年紀輕輕寫出來的字卻是如此出采,真是讓人佩服。”
以沫笑笑,不甚在意的說:“還好。”
景世子若有所思的憐惜道:“這些年,天天練字很苦吧?”
以沫不解的看向景世子,皺著小臉說:“還好吧!除了練字和學習,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再者,我也不想讓爹娘失望。”
謝明柏說:“想來白姑娘的爹娘應該也不是普通人,不然哪能培養出你這樣出色的女兒。”
以沫低眸抿嘴,借此斂去眼中複雜的神色。
爹娘對她來說,更像一個傳說。
“沒她的話,你哪有機會向容小姐獻寶啊!”景世子笑吟吟的調侃著,不著痕跡的繞開了話題,心裏卻是隱隱升起一股陰霾,叔叔和嬸嬸這次為什麼沒有回來?
嬸嬸離京時,已經中毒昏迷了,後來是不是解毒了,若是解毒了,以叔叔嬸嬸護短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放任以沫一個人回來。
這件事情,細思極恐。
景世子完全不敢再往下想。
接下來在景世子的引導,以及以沫的配合下,她又表現了幾項才藝,雖說不像梅花篆字體這樣讓人一眼驚豔,但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以沫有很紮實的功底,比起京都的各位小姐,她丁點也不遜色。
畢竟這在場的姑娘少爺中,也就以沫年紀最小。
等再過三年,以沫及笄,京中貴女圈再是一番怎麼樣的光景,誰也說不定,而她一個鄉村走出來的姑娘,不見得就不能取而代之,站到頂級貴女圈中,拿回屬於她的一切。
稍晚一些,得信而來接人的離修,和眾人噓寒了兩句,就帶著以沫離開了淳王府。
馬車上,以沫把淳王府發生的事情都說了說,爾後不解的問:“景世子幹嘛不斷向我示好啊?”
離修戳了下以沫的額,責備說:“你不知道他為什麼向你示好,你還敢接受他的好意?”
以沫俏皮的吐吐舌,沒敢告訴離修她心中的小心思,隻道:“可是我看他的眼神,我覺得他看我特別殷勤,不像要害我的樣子。”
離修心裏大大的吐槽了一番,若不是清楚這兩人是堂兄妹,就衝著以沫這番話,離修也絕對要把他們倆人間的關係想得極齷齪。
“景世子對你示好,可能是你沾了這名字的光吧!他有一個堂妹叫夏以沫,他先前和我說過了,還有意認你當妹妹。”離修若有所指的看著以沫說道。
等了等,見她還沒有坦白的意思,也不抱期望了。
兩人說了下淳王府的事情,就說起明天離修沐修,他們的出行。
“還是去學騎馬嗎?這次是真的騎馬嗎?”以沫嘟著小嘴,一臉幽怨的樣子。
離修懂她的意思,畢竟上次學習騎馬的過程,最終被以沫牢牢的定下無聊兩字。
“對,騎馬,這次保證讓你玩得高高興興,還把歡喜他們都帶上,讓她們多準備一些食物,中午不回來了,可好?”離修十分寵溺的看著以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