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以沫帶著丫鬟來拿藥,雖然沒有吩咐什麼,但是熹微院裏已經備妥了香湯和薑茶。
屋裏也哄得暖暖的,就等以沫回屋能好好休息一會。
“嗯,樂兒說一會要去參加宮宴,你幫我拿一套正式一點的衣裙。”以沫吩咐的同時,人已經往浴室那邊走去。
書竹忙對書白和落夏說:“你們倆去一個侍候姑娘,我拿了衣服馬上過來,隔壁房間也替你們準備了薑茶,你們趕緊去喝一碗先。”
“好!”書白應話,書竹匆匆回了屋裏拿衣服。
書白又說:“姑娘平時沐浴都不用我們侍候,我跟去看看有什麼吩咐,你先去喝薑茶,別涼了身子,一會還要跟在姑娘身邊侍候。”
落夏寡言的點點頭,去了另一個房間。
書白快步跟上以沫去了浴室,就見正解著衣衫的以沫,頭也沒回的說:“這裏不用你們侍候,你們也去暖暖身子。”
“是!姑娘若是有什麼吩咐,朝著門口叫一聲即可,一會書竹就會拿衣服過來。”書白止步在門邊低聲回答。
“好!”以沫答話,聽到身後腳步離開,這才將衣衫全解下,跨入浴盆中。
看著浴桶旁邊擺放整齊的帕子和香胰子,她不免嘀咕說:“每次都準備得這麼妥當了,還要來上這麼一段對話,誒,她們有時候就是太盡心盡力了。”
以沫拍著水波,低低輕笑。
這些人雖然都是因為離修的原因,所以才會對她這麼好,但其實她心裏也很滿足。
畢竟姥姥剛離世的那幾天,她感覺天地間就獨剩她一人了。
後來遇到了離修,又因為他認識了更多人,現在的她感覺像是重新活了一回似的。
泡了一會,門口響起書竹的聲音,“姑娘,奴婢拿衣服過來了。”
以沫微揚了聲音說:“拿來吧!”
屏風另一邊響起一陣輕微的響動聲,書竹放下衣服後,就說:“姑娘,奴婢在門口侍候,有什麼事姑娘叫一聲。”
“好!”以沫聲音輕脆的答道。
又泡了一會,等水微涼了一些,以沫便起身擦身。
換好衣服打開房門,就看到書竹縮在門邊,看到她出來,立刻將背一挺,微笑以對。
以沫蹙眉輕語:“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我沐浴的時候你們不用站在門邊侍候,這天這麼涼,你們要是病了,誰來照顧我啊!”
書竹挺挺小身板說:“沒事的!奴婢身體很結實的,而且奴婢病了還有書白她們幾人。”
以沫見說不通隻好閉嘴,這事說過幾次了,但是這些奴婢都是自小養成的習慣,讓她們一刻不在主子身邊侍候,她們也不自在。
回到屋裏,暖和得讓以沫搓了下手。
書白和落夏早已經在屋裏等候,見她換好了衣裳,書白忙上前說:“姑娘先喝碗薑茶暖暖身子,大小姐那邊還要泡一會兒,咱們不急著過去。”
“嗯!”以沫輕應一聲,接過薑茶,邊喝邊往梳妝台邊上走去,說:“幫我梳發,我一會就不再回熹微院了,直接和樂兒一起走。”
書白手巧,梳發的事情,一向都是她做的,她快步走到以沫的身後,想也沒想就問:“姑娘,戴那套珍珠首飾可好?爺吩咐工匠打好了,姑娘還沒有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