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做錯事,你也不應該打她們啊!你要打就打我們好了。”以沫心裏難受的說道。
她不喜歡這樣,自己做錯了事情,卻讓旁人幫著擔責任。
離修冰冷的目光落在以沫的身上,“打你板子?倒不至於!畢竟你們是身嬌肉貴的小姐,你隻要清楚,你們犯了錯,自己雖然不會有大礙,但身邊的丫鬟不死也得脫層皮。”
以沫嘟著嘴,心裏憋著怒,起身說:“我要去看看她們。”
“站住!”離修淡淡的開口,“既然你體力這麼好,有時間瞎胡鬧,明天開始,每天到練武場上去跑一個時辰。”
像以沫這樣的閨秀是少做這些運動的,再加上跑一個時辰,她的體力肯定也支持不住。
歡喜擔憂的說:“姑娘受不住的,不如讓奴婢代勞。”
離修眼神一厲,喝斥:“你既然這麼想跑的話,你就陪著她跑,什麼時候我滿意了,你們就什麼時候停下來。”
以沫一聽,哪裏敢猶豫,忙阻止說:“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跑就好了,歡喜在一旁端茶倒水,我累了也能喝口水,不是?”
已經連累了身邊的兩個丫鬟,以沫可不敢再多連累一人。
歡喜倒是無所謂,她自小在村裏野,跑一個時辰對她而言不算什麼,隻是為難了以沫這種養在深閨裏的小腳姑娘。
離修哼了一聲,以示同意。
以沫小心翼翼的問:“我現在能去看看她們倆嗎?”
離修仍舊不痛快的說:“先喝藥。”
“噢!”以沫乖乖的應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多時,藥端來了,她喝下後,又問了一句,得了準許,這才拿著上好的傷藥,去了下人房裏看落夏和書白。
兩個丫鬟都趴在床上,後背沒有蓋東西,房裏也不算太暖和,走近就看到兩個丫鬟臉色寡白,一雙眼眸緊緊閉著,眼睫輕輕閃動著。
歡喜和書竹跟在一旁,一左一右的叫醒了兩人,兩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樣子,像是眼皮子都掀不開。
對比起來,落夏的情況要好一些,她定睛看到以沫,掙紮著想起身見禮,忙被以沫阻止了,說:“快別起來了,趕緊躺好。”
落夏被書竹按著,又默默的躺回到原位。
她聲音粗嘎的問:“姑娘的聲音怎麼了?”
以沫心裏一軟,眼眶有些發熱的說:“我聲音沒事,喝兩副藥就好了,倒是你們,我對不起你們,害得你們被哥哥打。”
落夏不在意的說:“發生昨天那種事情,爺能留下我們的性命就已經是恩賜了。”
雖然實際的傷害沒有造成,但是三個姑娘都用了那種藥,對她們的身體總有一些損害。
書白此時也清醒了,看到以沫忙上下打量了一眼說:“幸好姑娘沒事,否則的話,奴婢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以沫不自然的看著兩人,萬語千言也說不出來,隻是低低的說:“我以後不再跟著她們胡鬧了,肯定不會再牽累你們,若是下次我不注意的情況下,又犯了這樣的錯誤,麻煩你們事先提醒我。”
書白剛想回話就低低的咳了起來,一張臉脹得通紅,以沫忙上前給她診脈,擔憂的問:“怎麼回事,沒有請大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