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旭不信的問:“隻是這樣?”
這樣的話,娘和二哥不可能發這麼大的火,甚至牽連到整個院裏的下人。
以沫挑眉,反問:“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離旭哼了一聲,見以沫不打算說實話的樣子,也不想再和她多廢話,扭身直接離開了練武場,把位置留給了以沫。
歡喜朝著離旭的背影做著鬼臉,揮舞著拳。
等他走遠了,歡喜才滿臉不痛快的說:“三爺怎麼回事啊?每次都要尋姑娘的麻煩?”
以沫抿了抿嘴巴,心裏也是一陣無奈。
她也想和離旭化幹戈為玉帛。
歡喜嘀嘀咕咕的說:“奴婢覺得三爺就跟我們村裏的狗子一樣,就喜歡欺負姑娘,可討厭了。”
狗子是杏花村裏一個小子的名字。
村裏的孩子都喜歡起這樣的賤名,說是容易拉扯大。
狗子最喜歡欺負的人就是歡喜,見了她就要嘲笑她,所以讓歡喜很是討厭。
“離旭應該不喜歡你把他和狗子放在一起相提並論!”光憑名字,以沫就覺得離旭肯定不喜歡。
甚至會覺得,她們這樣的對比,是對他的汙辱。
雖然事實上本來就差不多,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以沫提點了歡喜,免得她下次禍從口出。
以沫的身體在姥姥的悉心照顧下,雖然很健康,但是自小少出閨房的她,體力並不好。
短短跑了一盞茶的時間,就開始粗喘。
歡喜在一旁看著都覺得難受,跟在以沫旁邊慢跑,並勸說:“姑娘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奴婢替您跑。”
以沫倔強的說:“不用了,趁著這個機會好好運動一下,增強體魄也是極好的!”
她不做這樣的跑步,她也不了解自己的體力竟然這麼差。
以沫原本一直覺得她的身體很好。
憑著一股毅力,以沫堅持了下來,隻是跑到後麵,她整個人被歡喜扛著慢走的,身體的重量全都壓在她的身上。
等一個時辰到了後,以沫覺得雙腿像是灌滿了鉛似的,舉步難移。
大冬天裏,香汗淋漓的直接坐到了地上。
歡喜怕以沫受涼,怕將人扶起,一下背到背後,一路小跑著回了熹微院裏。
熹微院裏,書竹估計著時辰,早早就備好了熱水,看到一身虛脫被背回來的以沫,她不免責備起了歡喜。
“讓你跟著姑娘,你怎麼也不機警一點,看姑娘堅持不住了,你就勸她多休息一下啊!難道爺還真會和姑娘較真嗎?”
書竹覺得,以爺對姑娘的寵愛,姑娘若是真的不去受罰,爺也拿她無可奈何,又何苦這麼認真的折騰自己的身體。
歡喜委屈的癟著嘴,“姑娘不肯啊!我都說了,替姑娘跑了,姑娘堅持要自己跑完。”
書竹白了眼歡喜說:“你傻了啊!讓姑娘跑一刻鍾,休息兩刻鍾,這時辰不是很快就過去了嗎?明天我陪姑娘去跑步,現在先別說了,趕緊扶姑娘去沐浴,這衣裳都濕了,一會要受涼了。”
書竹扶著以沫的另一邊,兩人合力將人弄到了浴室。
書竹看以沫這副脫水的樣子,免不得嘀嘀咕咕幾句,“爺也真是的,當人人都和大小姐一樣,等姑娘累出病了,夠他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