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時和離旭也會互相捉弄,所以現在以沫這樣說,樂兒不但不氣,反而還很興奮,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以沫翻了下白眼,嘀咕:“這事告訴伯母的話,固然會狠狠訓斥離旭一頓,但我覺得這並不能起什麼作用。”
“不然給小哥下毒吧?”樂兒壞心眼的提議。
以沫鄙夷的說:“這毒一下,不是公告天下就是我做的嗎?而且就算伯母他們不會想到我,也會讓我去幫忙治療,這有意義嗎?”
畢竟程氏開口了,以沫也不好拒絕。
樂兒沒耐心的用力往凳子上一坐,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說個屁啊!”
以沫蹙眉,“你這麼粗魯,是想伯母又收拾你嗎?”
樂兒一副姐倆好的表情說:“我們現在是一夥了,你又不會出賣我,我還用在你的麵前裝模作樣嗎?”
以沫歎息,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和樂兒的關係就好到了這一步,竟然能夠狼狽為奸了。
一時想不到好點子的以沫,最後考慮到容雅沒有說出口的事情,還是沒有把事情告訴程氏。
程氏比起樂兒細心許多,有些細節說不定能猜到,到時候以程氏的性格,說不定會負起這責任。
但這責任,又不見得是容雅想要的。
設身處地的想,她若是碰上這麼一個男人,別說以後被迫過一生了,就算是見也不想見的吧!
晚上,以沫早早的就躲到了房間裏。
但仍然等了很久,離修才一身涼意的跑來。
見他突兀的出現,值夜的落夏也沒有說什麼,替兩人關好門,又一臉麵無表情的出去了。
以沫一見離修,就邁著小步上前。
離修閃身退讓了一下,並說:“別過來,我身上涼。”
以沫張著手臂,一臉嬌笑的說:“哥哥抱嘛!我身上可暖和了,可以給你暖暖身噢!”
離修帶著笑意的眸子彎了下,說:“去端杯熱茶來!”
以沫聽話的去倒茶,離修趁著這時間,搓熱了手,又脫去身上的披風,等以沫端著熱茶來時,他才一下握住了她的手。
輕聲問:“冷不冷?”
以沫反手牽住離修的手說:“不會啊!涼涼的也挺舒服的。”
“傻姑娘!”離修牽著以沫坐下,一口喝下熱呼呼的茶,身子瞬間暖了許多,這才將人抱到懷裏。
“這一天都做了什麼?”
以沫笑著趴在離修的身上,細數一天所做的事情,並抱怨說:“樂兒真是一個瘋子,她怎麼這麼教騎馬的,還說哥哥當初就是這樣教她的,我才不信。”
離修尷尬瞥開視線,他隻能說特殊人物特殊對待。
“還有啊!你弟弟可真不是好人!”以沫斜著眼睛,一臉鄙視的看著離修。
離修好奇的說:“怎麼?他對你做了什麼嗎?”
以沫嘴角一扯,說:“怎麼會,有哥哥在,他才不敢欺負我,是容雅啦!容雅正巧也在國安寺,今天下午我們一起去騎馬,離旭一定要跟著,後來趁著我和樂兒練習騎馬時,他偷偷欺負容雅。”
“噢?怎麼欺負了?”離修慢不經心的問起。
一聽和以沫沒有關係,就一副不上心的樣子。
以沫把事情說了說,臉色難看的道:“要不是離旭,也不會有後來的事情,若是這事被其他人知道了,容雅就隻能嫁給離旭了。”
離修說:“嫁離旭也挺好啊!”
至少比她上一世強多了,他自己的弟弟,他還是了解的。
以沫下意識的反駁,一臉厭惡的說:“才不要呢!容雅嫁給離旭,完全就是糟蹋了她。”
離修微微正色,嗯了一聲,說:“在你眼裏,我弟弟就這麼差?不值得人托付終身?”
以沫臉色微變,討好的笑笑,一時說得太痛快了,忘記了離旭是離修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