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窩在離修的懷裏,低低的說了會話,最後抑製不住困意,緩緩睡著。
離修出神的盯著以沫的睡顏,溫柔的表情就像要滴出水似的,這時候若是有一麵鏡子,相信他自己都會嚇一跳,更別提認識他的人。
由於一早又要趕回去,離修也不能多睡,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天又差不多快亮了,他輕手輕腳自床上起身。
回身在以沫睡得沉穩的小臉上輕輕啄了一下,才躡手躡腳的出門。
另一邊,聽到動靜的落夏跟著出來了,看到離修,忙上前侍候。
她尚未說話,離修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並輕聲說:“別吵到她了,讓她多睡一會。”
落夏同樣壓低了聲音回答,“是,奴婢去打盆熱水來,爺先梳洗一下吧?”
離修說:“不用,你照顧好你家姑娘。”
“是!”落夏不再多言。
離修拿了披風,大步消失在這冰冷的清晨。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落夏不免有些失神。
當初被派到以沫的身旁時,她一直覺得是自己尚不夠努力才當了棄子,由暗轉明。
畢竟像他們這樣的暗衛,隻有任務曝光或者失敗,才有可能顯身成為一名普通的侍衛。
但現在以離修對以沫的重視來看,倒是她的優秀入了離修的眼,才會被派到以沫的身邊來。
想到這裏,落夏的心境大好。
畢竟她自小付出了這麼多,辛辛苦苦的踩在刀刃上不斷的向上爬,要的也不過是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
寺裏上完了早課,以沫才悠悠醒來,翻身抱著旁邊空空的被子,嘟著小嘴抱怨說:“討厭,走都不叫人家。”
落夏正端著熱水進屋,聽到這話,主動搭話,說:“姑娘,爺走的時候天色還早,怕吵到你了,還特意叮囑奴婢,讓姑娘多休息一會。”
以沫又是甜蜜又是心酸的抱怨:“可是人家想一早起來就能看到他嘛!”
落夏侍候以沫慣了,雖然話不多,但不表示她不清楚以沫的性格。
別看以沫在程氏麵前能做到麵麵俱到,但是和離修在一起時,她就像是要糖吃的小孩子。
這會報怨,她也知道以沫不是真的不高興,所以並不緊張,而是搓了熱帕子遞了過去。
“姑娘先擦把臉,一會大小姐可能會過來。”
以沫接了帕子,想到國安寺也就這麼點樂趣,以樂兒的性格,肯定是一早起來了就要來找她。
以沫可不想空腹被樂兒拖著上下跑,忙收斂了玻璃心,瞬間起身梳洗用早膳。
正吃著東西的時候,樂兒穿著一身火紅的騎馬裝跑來了。
“你怎麼起得這麼晚啊!現在才吃早點,我特意在屋裏多坐了一會,就是怕你晚起,結果你果然起得這麼晚。”樂兒大大咧咧的朝著凳子上一坐,張口就開始報怨。
以沫看樂兒這架勢,就清楚這是又要去騎馬了,再加上昨天隻騎了一會,倒沒有在身體上造成任何的不適。
以沫倒也願意再去騎上一回,隻是有點擔憂的問:“伯母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去,我們出去得跟她說一聲,免得她準備回去了,卻找不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