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霜說著,就牽著以沫的手走到書櫃前,打開其中一卷畫,展示給以沫看,並說:“你看姑母的眼睛,是不是和你一樣的?”
以沫忽然看到白素錦的畫像,一時有些怔忡,情不自禁的伸手摸向畫像。
她一直聽姥姥說她和娘長得像,但是家裏也沒有娘的畫像,怎麼一個像法,她也不清楚。
現在看到這畫像,她才驚覺,竟然是如此的相像,難怪她在臉上做了文章,老王妃還是斬釘截鐵的認為她就是夏以沫。
就如姥姥說的一樣,她的臉就是最好的鐵證,這是做不了假的。
“我自小就看著姑母的畫像長大,所以那天看到你的眼睛,再結合一些事情,你就認定了你的身份。”白凝霜言語間有些得意,很是高興自己能一眼就認出以沫的樣子。
以沫一時無語,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聰慧的白凝霜又說:“你現在不想告訴別人你的身份,是有什麼原因嗎?你說出來,我們或許可以幫你。但是你若不想說的話,我們也不逼你,反正你有事記得找我們就好。”
國公爺著急的問:“你爹娘呢?他們去了哪裏,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啊?”
以沫抿抿嘴,一時無措的看著樂兒。
樂兒瞪著大眼,無辜的回望。
像淳王府那種不懷好意的,樂兒知道該如何保護以沫。
但是國公府這樣熱情親切的,她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要不要相認,都得看以沫自己的意思,她也不能替以沫做主。
以沫猶豫了一下,在幾雙著急的目光下,輕啟朱唇說:“我也不清楚,我自小就沒有和爹娘在一起,一直都是姥姥陪著我。”
國公府的三位爺和白凝霜都傻了眼,白三爺更是急切的叫了起來,“什麼,你沒有和你爹娘在一起?夏楚明那兔崽子竟然就這麼把我妹子拐跑了,還讓我外甥女一個人獨自長大,真是不可原諒。”
國公爺打斷了白三爺的咆哮,“你先別急著上火,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以沫無辜的說:“我也不清楚啊!我那時候小,什麼都不記得,就是爹娘的樣子,我也不清楚,隻是聽姥姥說,爹娘有事要辦,說他們肯定會在我及笄前趕回來的。”
“妹夫走前,不是派人給我們送了一封信,說是要帶素素去治病,歸期不定嗎?難道……”白三爺猜測的說完,自己心驚的抖了一下。
國公爺和白二爺同時斥責:“你少滿嘴噴糞了,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白三爺被罵也不惱,還自打了兩下嘴巴,自言自語的說:“呸呸呸,剛才剛才的不做數。”
以沫細觀了他們的言行,察覺他們是真的在想念白素錦,擔憂她的安危,不免也放鬆了心房。
“你們就這樣相信了我是誰嗎?”以沫不免好奇。
畢竟才在淳王府經曆了一些不堪的事情,在國公府就這樣輕易被接受了,她都不敢相信。
國公爺幾人皆是一愣,全都大笑出聲。
白凝霜更是笑眯眯的解釋說:“首先,你叫白以沫,這就是最大的疑點了,其次你醫術高超,會梅花篆字,再者你長得像姑母,景世子又待你極好,這一個兩個的疑點加起來,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你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