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伯的身體原就不行了,祥伯和白蘇都清楚。
上一位大夫,甚至告訴白蘇,也就這半年的事情了。
這會兒他聽以沫的意思,倒像是養一年半載就能好似的,哪裏還敢讓祥伯多動一下。
“是啊,有白蘇在呢!若是我和白蘇都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再來請教您。”以沫跟著勸說。
祥伯猶豫了下,極有分寸的沒有再強求,隻說:“小小姐,若是有人欺負你的話,你就一定要告訴老奴,老奴這把骨頭雖然不中用了,但也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白蘇說:“哪能啊,不是還有嗎?”
“再不濟,也還有景世子啊!景世子總不能看著小姐被人欺負吧!”
白蘇後一句話說完,望了一眼景世子。
景世子很是配合的說:“是啊!我怎麼可能讓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欺負以沫。”
樂兒笑嘻嘻的在一邊答話,“這位祥伯,你就別再操心了,你家小小姐厲害著呢!我都被她穩穩的捏在手裏,不敢翻一個浪。”
以沫失笑的說:“少來啦!誰管得住你離大小姐。”
“就你啊!”樂兒笑嘻嘻的衝著以沫拋了下媚眼。
兩個姑娘笑鬧了幾句,屋裏氣氛瞬間輕快了一些。
白蘇看祥伯眉宇顯露出疲憊的神色,便說:“我們出去說話吧!爹,你休息一會,等會叫你一起吃飯。”
“好!”祥伯雖然不舍的看著以沫,但也沒有給大家添麻煩。
以沫出房間前,便先將麵紗戴了起來,而後又找白蘇要了筆墨寫了配方,交給他說:“這藥你要盯著祥伯喝,早午晚各一次,可千萬別馬虎了,我相信他的身體有多糟糕,你的心裏應該有數。”
白蘇慎重的接過藥方,問:“我爹的病,小姐有把握嗎?”
以沫自信滿滿的笑說:“放心,我有把握呢!雖然是麻煩一些,但也不是治不好,就是花費的時間長一些,我以後隔段時間就會來看看他。”
白蘇感激的說:“小人在這裏就先謝過小姐了。”
以沫哭笑不得的說:“你別開口小人閉口小人的,你以後和我說話,就自稱我,別讓我聽到一些別扭奇怪的自稱。”
白蘇目光一暖,柔聲說:“我知道了。”
以沫滿意的笑笑,忽然說:“啊!你要和我們說事,現在也不能去抓藥,你還是把藥方給隨夏吧!讓她跑一趟腿。”
不等白蘇拒絕,以沫便搶先的說道:“祥伯的病不能拖了,早喝一副藥,身體就能早好一點。”
白蘇對著上前一步的隨夏說:“就麻煩你了。”
隨夏麵無表情的回答,“奴婢應該做的。”
以沫叮囑隨夏說:“買七到十天的份量,正好吃完了,我再來看看效果,看需不需要改藥方。”
“是,奴婢這就去!”隨夏答了一句就出去了。
其實以沫先前沒有注意到買藥是一筆昂貴的費用,還是剛才白蘇接過藥方時,她注意到他微白的袖子,這才反應過來。
不過她雖然和白蘇沒有深交,但看他儀表堂堂的樣子,便覺得他不是一般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