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觸感,碰到六皇子的身體時,六皇子臉色白了一眼,喉嚨更是咕嚕了一下。
容世子倒不怕六皇子吐出來,畢竟以六皇子的定力,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隻是覺得六皇子這樣太為難自己了。
以沫不明所以,搭上脈上,心裏微驚下,還握了一下他的手腕說:“啊!你的身體怎麼這麼涼。”
六皇子微白的臉,看著以沫的小手,淡淡的說:“可能是身體不好的原因,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
以沫有些同情的說:“那你冬天肯定很難受。”
說罷,她才認真的給六皇子把起脈來。
“這脈象……”
容世子不信六皇子會真的讓以沫探到脈象,因此,並不抱任何期望。
六皇子另一隻手壓在胳膊下,用內力影響著脈搏的跳動。
垂著眼眸問:“怎麼樣?”
以沫抿了抿嘴,一臉複雜,略顯低落的說:“脈象太亂了,我把不出來。”
六皇子淡然的收回手,無所謂的說:“無訪。”
他身體的秘密,暫時還不是公開的時候。
他不知道以沫的醫術好到哪一步,但是夏楚明的女兒,肯定不差的,不然的話,怎麼能治程府老夫人的眼睛。
畢竟她開給程老夫人的藥方,連禦醫都稱讚了幾句。
以沫有些同情的說:“你怎麼不求求皇上,讓他廣發皇榜,說不定能招得民間神醫來給你治病啊!”
六皇子一副超然的樣子說:“早名父皇就網羅了天下名醫來替我治病,隻是可惜這病始終沒能根治。”
以沫有些歉意的說:“是我學術不精,沒得幫到你。”
六皇子反手收到背手,輕輕摩擦著被以沫觸碰過的位置,笑著說:“你太善良了,這並不關你的事情,你不用覺得內疚。”
以沫抿抿嘴,突然就覺得六皇子這人還不錯。
畢竟若是換了其他人,身患這樣難以治愈的怪病,說不定早就變得暴躁易怒了,哪裏像他,還能溫溫和和的對人露出笑臉。
甚至會去開解他身邊的人。
到了第二天,幾人上山打獵。
以沫見六皇子沒有一點架子,不單沒有和他們拘泥君臣的身份,還主動照顧起她們,當下更是順眼幾分,一時腦熱,覺得六皇子是一個很豁達的人,做朋友也是極不錯的。
六皇子的心思何等細膩。
以沫在他的麵前,不像透明人一樣。
她的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透出她內心的想法。
對於她態度的改變,六皇子也隻是微微的笑著。
心裏想著,她這個小未婚妻,典型的好人傷疤忘了疼,心性很善良體貼呢!
山中狩獵,第一隻獵物,是六皇子拿下的。
出箭快而準,看得以沫有些咂舌的說:“原來你這麼厲害啊!”
六皇子坦率的說:“身體本就不好,若再不多鍛煉的話,那就隻能天天躺在床上了。”
以沫很是佩服六皇子的這份心思,難得對離府外的人大方了一次,說道:“我這裏有一個強身健體的方子,雖然不能治你的病,但能強健你的體魄,我回去了寫給你?”
六皇子查以沫的事情時,聽禦醫說過。
以沫給出來的方子,和當年夏楚明開的方子很是相似。
所以以沫這時一說,六皇子猜到,這方子可能是夏楚明留下的。
沒有多矯情,直言感激的說:“你有這份心思,我就感激不盡了。”
以沫見六皇子一臉欣然的樣子,心中那微微一點猶豫也就消散了。
可是這一幕落在樂兒的眼裏,她不免就多想了。
打獵時,趁著別人不注意時,拉著以沫偷偷說:“啊哈,這次被我抓到了吧!你還說你不喜歡六皇子,你不喜歡他這麼關心他,又是診脈又是給藥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