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抿著小嘴,點點頭說:“大嫂放心,接下來的日子,我和樂兒都會老實的待在家裏,不會出去亂跑了。”
“嗯!你能明白就好,若是覺得家裏無聊,就跟大嫂說,大嫂請戲班回來唱戲給你們聽,或者你們下帖,請容雅她們過府來玩?”阮氏接著以沫,溫柔的說道。
以沫感動的說:“大嫂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會自己打發時間的,再說這些日子我們也疏於習武練字了,正好在家裏靜下心裏多讀書也是好的。”
“嗯,你們能這樣想最好不過了。”
阮氏又勸了幾句,看以沫說話平和,並沒有任何不滿的情緒,這才放心的回了西錦院。
以沫回到熹微院裏,梳洗後往床上一躺,一臉怪異的問落夏。
“剛才我跟伯母說,是因為在路上遇到郡王府的馬車,被堵在路上耽誤了時辰才回來得晚一些時,伯母的神色是不是有些奇怪啊?”
落夏據實回答說:“夫人聽到這話時有明顯愣了一下。”
以沫一臉好奇的問:“是啊!按說以伯母的性格,就不該怪我們了啊!怎麼反倒更凶的說了兩句。”
落夏不好回答這話,總不能說程氏的不好。
以沫嘀咕了幾句,想不明白,就翻身睡覺去了。
卻不知道程氏那邊,為了這事,徹夜沒眠。
碧春守夜,看程氏這樣煩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說:“夫人不要思慮太重了,可能沐二公子隻是仰慕小姐呢!”
“仰慕她?仰慕她調皮搗蛋嗎?”程氏口氣帶了幾分埋怨。
碧春說:“小姐性格直率,懂她的人自然會欣賞她。”
程氏歎息的說:“但懂她的人少,而且沐子棠以前和樂兒並不認識,突然這樣上趕著想認識她,不是顯得很奇怪嗎?”
碧春抿抿嘴,不好答話。
程氏心裏卻是清楚答案的。
到了次日,程氏收到了離修的回信,所以的疑惑也都解開了。
關著門,程氏惱怒的發著脾氣說:“好你個沐子棠,都算計到我女兒的頭上來了。”
碧春低眉順目的站在一邊,並不插話,任由程氏發泄。
好一會兒後,程氏才順了順氣說:“去,把以沫和樂兒叫來。”
“是!”碧春低聲答應,一會就叫來了以沫和樂兒。
來時,以沫和樂兒問碧春什麼事情,她也沒有說。
兩人都以為程氏打算跟她們清算昨天的總賬,特別是樂兒,低垂著小臉,進屋就擺出一副認錯的樣子,主動上前說話。
“娘,我錯了,下次絕對不喝酒了。”
程氏喝斥說:“你自己什麼酒量,你不清楚嗎?才出了刺客的事情,你上街就敢喝酒,你的膽子夠肥啊!”
樂兒討好的說:“我是為了感謝溫揚的救命恩情才敬他一杯酒的啊!”
程氏瞪著眼冷聲問:“就算敬他,不能以茶代酒嗎?以沫怎麼沒像你一樣,一個姑娘家在酒樓裏就直接和人喝酒,像什麼樣子。”
樂兒皺巴著小臉,說:“娘就別再念我了,我都認錯了。”
程氏橫了樂兒一眼,沒接著往下說,拿出兩封信,往兩人麵前一放,說:“你二哥和小哥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