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常識,白素錦哪有不懂的道理,沒有多話的張嘴。
看著白素錦能自己吃東西了,夏楚明心中的酸澀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昨天白素錦雖然醒了一次,但吵著要見以沫後,便又睡著了,就是藥,都是他一口一口喂下去的。
這是八年多以來,白素錦第一次自己吞咽食物,夏楚明哪裏會不興奮。
“沫沫也快點吃,多吃一點,知道嗎?”夏楚明照顧白素錦的時候,沒有忘記叮囑女兒。
以沫捧著碗,仰麵說:“爹對娘真好。”
白素錦眉宇一挑,戲謔的看著夏楚明。
夏楚明滿懷笑意的說:“當初求娶你娘的時候,就答應過她,這一生都要對她好,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要算數,更何況你娘這樣的女子,我若敢有一點對她不好,她就敢把我一腳踹掉,帶著你去改嫁。”
以沫瞠目結舌的看著離修,也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
白素錦笑著朝以沫說:“沫沫明年就十四歲了,竟然也是一個大姑娘了。”
夏楚明感歎的說:“可不是嗎?”
白素錦目光溫和的對以沫說:“沫沫以後也會遇見一個對你很好的男子,一生隻為你傾心,畢竟我的沫沫這麼優秀。”
以沫一愣,小臉一紅,當即想到了離修和她的纏綿一吻。
夏楚明極快的接話說:“談都不要談,這幾年誰上門說親都沒有用,我要把女兒留下好好稀罕幾年。”
白素錦也不認同女兒早嫁,很是讚同的附和。
夏楚明突發奇想的說:“要不我們給女兒招婿吧!這樣的話,女兒以後就都和我們住了,而且也不怕她被人欺負。”
白素錦斜著眼睛瞪向夏楚明說:“你別忘了,沫沫身上還有婚約。”
夏楚明喂了白素錦一口粥,這才說:“你剛醒,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六皇子身染重疾,聽說十分嚴重。”
白素錦望向以沫,直白的問:“是這樣的嗎?”
以沫歪著腦袋想了下說:“我替六皇子把過一次脈,可是他的脈象極亂,我根本什麼都診不出來。”
白素錦無所謂的說:“反正娘當初也是礙於情麵答應的這門婚事,原就沒想過讓你嫁去皇家,現在這樣更好,等我們回去了,直接讓你爹取消這門婚事。”
夏楚明極肯定的說:“這是當然,我女兒怎麼也不能嫁給一個病雞子。”
以沫傻眼的看著爹娘一說一唱,把皇家嫌棄得像狗屎一樣,腦門隻覺得布滿了黑線。
“爹也是皇親啊!娘怎麼不討厭啊?”以沫忍不住出聲問。
白素錦一臉嫌棄的看著夏楚明說:“我討厭啊!不過你爹當年死纏爛打,我這一輩子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也是實在沒轍了,才同意下嫁的。”
以沫瞪圓了大眼,緊張的看著夏楚明。
卻見他笑得如沐春風不說,還有幾分得意的說:“我若不是這樣,到哪裏去討媳婦啊?”
以沫猛的眨了幾下眼,白素錦眼底劃過笑意的說:“傻閨女,當一個男人喜歡你的時候,你跟他怎麼說話,他都不會在意的,而且你爹和我經曆過這麼多,彼此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哪句真,哪句假,哪會分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