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篤定的說:“還有伯父啊!我聽哥哥說了,西夏現在十有七八的兵權都在他們父子手裏。”
夏楚明一怔,和白素錦對視一眼,倆人皆是一臉駭然的說:“十有七八都在離家父子手裏。”
“對啊!伯父是天下兵馬大元帥,哥哥是驍騎將軍,西夏一半的兵力都駐守在夏魏邊境,由伯父統領。而這次和南宋開戰,哥哥手中的兵力又多了一些。”以沫老老實實的回答。
離修從來不瞞她任何事。
隻要她問了,他都會說,若是不能告訴她的,他也隻會想辦法躲過不答而已。
但是像兵力這種事情,也是這次出征。
離修為了寬慰以沫,才清清楚楚的告訴她的。
夏楚明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皇上會是這麼大度的人嗎?”
白素錦抬眼,直接用輕嘲的眼神代替了回答。
以沫卻是懵懵懂懂的問:“爹娘這是什麼意思啊?”
倆人臉色同時一變,笑嗬嗬的說:“誇你哥哥有本事,竟然能得到皇上的器重。”
以沫一副傻樣的回答,“哥哥是很本事的!上次他打了勝戰回來,一片讚譽聲呢!”
“是啊,年紀輕輕有這樣的成就很不錯了!”夏楚明夫妻倆附和的說了幾句。
傍晚,趁著以沫去廚房做晚飯的時候。
夫妻倆人才說了實話。
白素錦一臉不屑的說:“你當年手裏一點武器構造圖,都能讓他們瘋了似的搶奪,不惜要我們夫妻倆人的性命,如今皇上倒是大度,這百萬雄獅,竟然敢給到兩父子的手裏?”
“多年不回京,京都有很多都變了,看樣子我們這次回去,需要多費點時間去適應。”夏楚明一臉嚴肅,少了和離修爭寵時的幼稚樣子。
整個人顯得深不可測,距離感十足。
白素錦瞥了眼夏楚明,一臉認真的說:“我看我們的乖女像是很重視離修的樣子,他那裏怕也得費些心思。”
夏楚明挑眉,說:“就算沒有乖女,衝著他幫我擋了那一身毒液,救了我們夫妻倆人,這恩情我都會還。”
白素錦嗯了聲,沒再詳說。
腦海裏卻開始回想起京都的關係網,想著回去後,該怎麼樣一步一步再在京都站穩腳。
夏楚明看白素錦的樣子,便知她心中所想,忙出聲說:“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都會注意的,你最主要的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白素錦長歎一聲說:“哪裏能不操心,我們還有一個敵人藏在暗處,隨時準備要我們的命。”
夏楚明輕笑一聲,冷酷的說:“大意了一次,讓我們一家三口分離了八九年,你覺得我還會大意第二次嗎?”
白素錦微白的臉上,同樣泛過一抹狠意。
說出來的話,卻是輕輕柔柔。
“他最好有本事將當年的事情抹去得一幹二淨,否則的話,我這些年所受的苦,定會十百倍的償還。”
最讓白素錦恨的不是她像一個活死人躺了這麼多年,而是她和女兒間,再也不能挽回的八九年光陰。
在古代,女兒家長到十六七出嫁後,一年本來就回不了幾次家,可是那次的陰謀,卻奪去了她與女兒相處最重要的八九年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