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白凝霜配合的點點頭,又問:“那景世子那邊?”
樂兒說:“不用擔心,景世子這人狡猾著呢!送了幾批藥過來,有心的人都能發現。”
白凝霜抿了下嘴,沒再細究。
說了些閑話,便起身準備離開,出將軍府時,戲態十足的擺出了一副情緒低落,一臉難過的樣子。
隔日,容雅也上門了,不過卻沒有見到以沫。
樂兒出麵將容雅打發走了,隻說病重不宜見客。
容雅無奈,又不像白凝霜那樣有底氣,隻得默默離開。
但出去後沒有直接回侯府,而是去了國公府,向白凝霜打聽情況。
白凝霜挺高興容雅這麼擔心以沫,畢竟以沫能認識一個真正關心她的朋友,做姐姐的自然高興。
可有些話也不能明說,隻推說是身體不好,病得很重,不宜見客。
容雅問不出所以然,回了臨陽侯府,找了侯夫人,挑了一根百年人參,送去了將軍府。
如此幾日,將軍府的大夫進進出出,卻在某一晚,將軍府傳出了噩耗。
由於以沫畢竟不是將軍府的正經主子,喪禮也沒有大擺。
再加上以沫本人沒事,程氏有些忌諱這些事情。
小小的操持了一番,和以沫關係親近的幾人都來了,包括永平公主。
容雅和永平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兩人哭得像淚人兒似的。
景世子來時,神情十分的複雜,跟著他同行的人還有妤卿郡主。
看著簡單的靈堂,妤卿郡主心底五穀陳雜,有些不敢置信的問景世子。
“大哥,她真的沒了嗎?”
“嗯!”景世子聲音有些怪怪的。
妤卿郡主誤以為他是難過,其實他是壓抑著心中的狂喜,畢竟叔嬸和以沫就要回來了,隻是他現在不能說罷了。
“好突然啊!”妤卿郡主有點迷茫的嘀咕了句。
跟著景世子在靈堂見了禮,而後又一起朝著程氏幾人說了幾句寬慰的話。
最後,妤卿郡主有些忍不住的問:“大哥,我們不需要把她的遺體帶回去嗎?至少讓她安葬在我們家的祖墳旁啊!”
女子大抵不會不入祖墳,一般夭折未嫁的姑娘,也都是葬在自家祖墳旁。
成年出嫁的女子,都是隨夫家葬在夫家的祖墳處。
景世子有些涼薄的說:“你真以為她是四妹嗎?她隻是和四妹有些相似罷了,叔嬸健在,怎麼可能任由四妹一個人回京住在將軍府。”
“可是……”妤卿郡主猶豫的接話。
她一直覺得白以沫就是夏以沫。
但有時候又覺得景世子反駁得很對。
叔嬸健在,怎麼可能會讓四妹一個人獨自回京,除非叔嬸出了事故,都已經身亡。
“沒有可是,若她是四妹的話,你覺得任由她在將軍府寄人籬下嗎?她隻不過是我的一個念想罷了。”景世子斬釘截鐵的回答。
妤卿郡主一時有些迷茫。
但想著上次以沫在淳王府裏發生的事情,又覺得迷惑。
兄妹倆人待了一會,沒有多留就離開了將軍府。
畢竟將軍府裏現在沒有男主人,景世子站在府裏也尷尬,無人招待,而妤卿郡主以前和以沫有齷齪,樂兒根本不屑招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