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乖。”離修從善如流的哄著以沫,侍候著她脫了衣裳,自個兒也脫下衣服,和她一起躺到床上。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折騰一天。”離修拍著以沫的後背,看得出來,她有些乏了,平日這時候,早就睡了。
而且接近年關是最忙最累的時候。
說是過節,其實就是過劫。
以沫舍不得就這樣睡下,打起精神和離修說話。
“哥哥今天都做了什麼?晚上我們一家人放了煙花,哥哥有放嗎?”
離修說:“放了,樂兒和弟妹玩得很高興。”
以沫笑嘻嘻的接話,“若是我在將軍府就好了,就可以和她們一起玩了。”
離修想到先前戲謔樂兒的話,“怕是你以後嫁去將軍府也不能一起玩,樂兒到時候早就出嫁了,除夕自然在夫家過。”
以沫想到樂兒焦急的性子,忍不住笑出聲,“也是,她有一顆恨嫁的心,若不是伯母說要等到及笄後,我覺得她會提前辦及笄,然後風光出嫁。”
離修無奈,“樂兒就像中了溫揚的毒一樣。”
以沫挑挑眉,“這也無妨啊!反正溫揚也中了樂兒的毒,雖說不如樂兒表現得露骨,但也是極喜愛樂兒的。”
離修默認,讚同了這樣的說法。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縱容樂兒。
畢竟有了上一世的經曆,這一次,他對樂兒的交友上,還是有些限製的,否則的話,也不會讓以沫私下盯著樂兒。
而溫揚這人,早在他和樂兒不清不楚的時候,就被離修不動聲色的拉攏了過來。
畢竟溫揚喜歡樂兒,自然就不可能和將軍府對著來,而且將軍府也沒參與到爭嫡當中,和溫府的觀點一樣,都是保持中立,又怎麼可能合不來,自然就親近起來了。
“不過樂兒這麼早就出嫁,你們就舍得啊?”以沫突然饒有興致的看向離修。
她和樂兒最先有些齷齪,離修一直堅定的站在她的身後,並沒有因為樂兒是他的妹妹就偏袒。
為此,以沫的心裏一直是感激離修的,畢竟那時候的她,若不是有離修這般維護,她不見得就是現在這副模樣。
“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她和你不一樣,她是自己想嫁,你是自己想多留幾年陪父母。”離修說著,眼底透了幾絲埋怨。
以沫輕咳一聲,也沒多打聽,隻是吱唔的解釋,“樂兒和我不一樣,她自小就長在父母身旁,我卻是自有記憶起,身邊就姥姥一人,爹娘好不容易回來了,膝下又隻有我這麼一個女兒,我自然想多陪些日子。”
離修輕笑,“我明白,所以我願意等你,無妨。至於樂兒,早嫁晚嫁都是一樣,反正都在京都,隔三差五回來一趟,也是易事。再者,平日裏,各家有事,娘和她也都能見麵,並不會有什麼。”
正是因此,所以將軍府見樂兒想早點出嫁,他們也沒有攔著,反正都住在京都,想見一麵也是極容易的。
而且自定親後,兩家時有走動,溫夫人雖然端莊,但對樂兒也沒有太過拘束的意思,樂兒和溫馨也相處融洽。
溫府雖然不像將軍府一樣人口簡單,但相對而言也是和睦的人家,程氏看在眼裏,自就不多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