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說:“也隻能這樣了,畢竟娘不讓我去,我也去不了。”
離修叮囑,“不過那一天,你照樣什麼都不能吃,落夏帶在你的身邊,不可讓她離你一步,支開她一下去給你拿個手帕都不行,明白嗎?”
以沫乖巧的說:“我知道啦!你和娘都有提,我有分寸的,不會讓自己置於危險當中。”
“乖!”離修輕哄道。
見以沫還是悶悶不樂,便說:“不如你寫封信,我帶回去給樂兒,她肯定會去宮裏看永平公主。”
以沫眼神一亮,“也好!”
爬起來執筆就開始寫信,但寫了一句,‘永平,見信安好’,便沒了下文。
離修問:“怎麼不寫了?”
以沫苦惱的說:“我不知道要寫什麼,永平早就知道自己要和親,該勸該說的話,我們早就說過了。”
離修拍拍以沫的小腦袋,“隨便寫吧!想到什麼就寫什麼,不然說說你的小茶杯犬也可以啊!你表哥家裏的死了兩隻,你這隻卻是越來越壯了。”
以沫一笑,“也是,我說得高興的事情給她聽,既然和親是已定的事情,再說多了也就矯情了。”
離修看以沫瞬間打起了精神,便輕輕笑開。
以沫一筆下來,一氣嗬成。
吹了吹未幹的墨,有感而發的說:“以前給永平看過一次點點,她很喜歡。那個時候她想要,我沒給,這次也出行的話,我把點點送給她吧!若是去了北魏,有點點陪著她,她也會鬆快一些。”
離修見以沫一片好心,也不好說什麼。
隻是想著這茶杯犬不易活,這番帶過去,若是沒能活下來,隻會讓永平公主更加傷心。
但若是活了下來,永平公主心裏有一個寄托,也是極好的一件事情。
樂兒拿到信的第二天就入了宮,且留在宮裏,陪著永平住了下來。
直到北魏的使臣進了宮,麵了聖,樂兒才麵色灰敗的出了宮,在這之前,她還天真的想著,若是北魏的使臣走到半路,又不願意來了,折回去了該多好。
為了表示對北魏使臣的歡迎,當天晚上,皇宮就舉行了盛宴。
以沫迫不急待的進了宮,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見到永平才好,她覺得這會兒永平,肯定極其低落。
凝霜同行,勸著以沫,“你也別多想,就像永平說的,這是她享受了公主的尊榮,就必須承擔的責任。”
凝霜的肚子快五個月了,由於她懷孕前比較瘦,所以懷孕後也不顯懷,快五個月了,才微微有點小腹。
這一次,景世子本也不想讓她進宮,畢竟懷了身孕,跪來跪去,身體再好,也經不起折騰。
更何況他們在孝期,其實不能進宮,就是進宮,可能還會被人說些不好聽的話。
不過凝霜想到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見永平了,說什麼也要參加宮宴,即使被人說幾句閑話,多跪幾次也不管了,反正這樣的日子,皇上皇後不會當麵責備她不識大體帶孝進宮。
“娘,這次來的皇子多大的年紀?”以沫惱怒過後,想著永平嫁人已經定了,便又打聽起她嫁的對象。
她想著這次過來的北魏皇子,應該就是永平要嫁的人。
白素錦看了以沫一眼,清楚她在想什麼,慢悠悠的回答說:“十七左右。”
以沫想著,還好年紀和永平相仿,後院裏應該也沒有太多側妃小妾這些。
永平貌美如花,隻盼著這北魏皇子,能一眼就被永平迷住,這樣永平以後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北魏目前還沒有立太子。”白素錦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以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和她們同坐一輛馬車的凝霜,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的問:“姑母的意思是說永平會嫁給北魏的皇上?”
“嗯!”自古和親不就是這樣的嗎?
而且西夏也不會同意永平隨便和一個皇子和親,誰知道那個皇子最後會不會做皇上,若不是皇上,就沒有和親的意義了。
“你說什麼?”以沫不敢置信的叫了出來。